古代行者是否「放棄人間」,而偏向追求另外的一個「世界」,否定人間,肯定涅槃真如?
這從古代行者,重視「性」的形而上,重視法性,而不重視「身體生命」可以看的出來。
他們不重視「生活品質」,而只重視精神心靈的超越,人的身體,只是一個臭皮囊而已。
人間是穢土。
人心是險惡。
人生虛而不實。
因緣所生法,究竟而無實體。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這種說法,如果印證在現代,也即是:
人的一生--出生、幼稚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碩士、博士、事業、結婚、生子、老、病、死。
在現代的人們,脫離不了這種形式的生活,差不多人人一樣,只是小有差異而已。
如露。
如電。
如電光。
如石火。
如夢。
如幻。
「空門」是佛教之總名,因為佛教以「空法」為「涅槃」之門故也。《智度論》曰:「涅槃城有三門,所謂空、無相、無作。」
佛教又講「十八空」,又認定凡夫之迷情,執為有「實我」、「實法」。
這樣子一來,就把「人間」、「身體」全否定了,佛教彷佛成了「形上學」而已。
如此一來--
行者離開塵世,遁入深山,永不下山。
淨土宗的慧遠大師,在廬山倡念佛法門,送客以虎溪為界,足不下山。
大迦葉尊者入雞足山,永不出山,待彌勒出世間,才出山。
很多古代行者,入山閉關,永不下山。
西藏密教行者,有閉生死關者,閉黑關者,一入岩洞,不再出洞門。
日本「山形縣」的肉身菩薩,四、五十歲,便入於土窟之中,不飲不食,不再出土窟,等於是活活的餓死,死後由弟子取出肉身,上漆防腐。
......。
這種現象,在佛教界甚多,出家人一入了空門,就足不出寺,木魚青燈,以了此生,任親人眷屬來求見,亦不見之。
這成了「教所明空,以不可得故,無實性故,是不斷滅之無。」
如果佛教就只這樣,那真的是放棄「人間」,只追求神聖的超越了。
但是,《般若心經》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們但明白「色即是空」。
卻不明白「空即是色」。
據我所知,偏「空」不對,偏「有」不對,真正的佛教是空有互融,空有無礙,這才合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
佛斥「空見」:
「若有人執我見,如須彌山大,我不驚怖,亦不毀呰。增上慢人,執著空見,如一毛髮,作十六分,我不許可。」
「當知邪僻空心,甚可怖畏,若墮此見,永淪長沒,尚不能得入天涅槃,何況大般涅槃耶!」
我如此認知:
我不隨空。
我不隨有。
我只是自然而然。此是「道」也。
盧勝竹彥文集179冊《夢裡的花落》放棄人間的「形而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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