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覺娑婆世間,有兩個字,應用在任何事,都非常的貼切。
這兩個字是:「不再.......不再......不再......。」
以時間論:
前年不再了,前月不再了,前日不再了、甚至前一小時、前一分、前一秒,都不再了。
以空間論:
家母錯感嘆:「人如同鳥。」
一會飛東。
一會飛西。
相聚就是分離的開始,悲歡離合,一次又一次的相聚,一次又一次的分離,這一切又一切,就算空間一様,時間也不再。
(還是不再!)
以朋友論:
小學的朋友不再,初中的朋友不再,高中的朋友不再,大學的朋友不再。
就算有同學會。
見面只是唏噓:
「不再、不再、不再。」
我的弟子,新疆的民歌王-王洛賓,早年就寫了「青春舞曲」:
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
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
美麗小鳥一去無影蹤,
我的青春小鳥一様不回來,
我的青春小鳥一様不回來。
別得那呀喲別得那呀喲,
我的青春小鳥一様不回來。
(三毛走了!)
(王洛賓走了!)
青春不但不再,連心也一樣不再,什麼都不再了!
我移民美國,雷藏寺的開示說法,真佛密苑的回信問事,彩虹山莊的護摩歡聚。
我隱居後:
「不再、不再、不再。」
劉禹錫的詩:
百畝庭中半是苔,
桃花淨盡菜花開;
種桃道士歸何處?
前度劉郎今又來。
此詩是劉禹錫重遊玄都觀的詩,裡面的深意,正是「不再」。
此詩令我想起另一位劉郎,也就是入仙山遇美麗仙女的劉晨。
天女和人間情郎的戀曲留傳至今。
還有:
萼綠華是天上美麗的天女,天女下凡,卻追求人間的羊權,夜降羊權之家,賜下了定情之物,傳為佳話。
我的問題是:
劉晨是劉老叟。
羊權是羊老叟。
試問:
仙女還來譜戀曲嗎?
還有年輕時的王維,詩文均佳,精於音律,也彈琵琶。
王維為安樂公主譜了新曲<郁輪袍>,安樂公主欣賞王維,王維遂登第。
如果王維是王老叟,還登第嗎?
我隱居才五年而已,已有多位弟子「生離死別」了,散的散,離的離,我也是一個盧老叟了。人生真的是:「不再、不再、不再。」
盧勝彥文集183《走出紅塵》不再、不再、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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