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顏淵問怎樣做才是仁。
孔子說:「克制自己,一切都照著禮的要求去做,這就是仁。一旦這樣做了,天下的一切就都歸於仁了。實行仁德,完全在於自己,難道還在於別人嗎?」
顏淵說:「請問實行仁的條目。」
孔子說:「不合於禮的不要看,不合於禮的不要聽,不合於禮的不要說,不合於禮的不要做。」
顏淵說:「我雖然愚笨,也要照您的這些話去做。」
山東孔廟旁有「三勿石猴。」一隻蒙眼,一隻捂耳,一隻掩嘴,喻示「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倘若再雕塑一隻端端正正的猴子,象徵「非禮勿動」,那就更完美體現了《論語》:「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的典故。
日本日光市的東照宮有「三猿」,即三隻猴子雕塑也很有名,東照宮「三猿」,又稱「三不猿」。三隻猴子呈半蹲姿勢,模樣憨態可掬:一隻用手蒙著眼睛,一隻用手捂著耳朵,一隻用手捂住嘴巴,淋漓盡致的表現出謹慎善為、與世無爭的處世性格。三隻猴子代表的是,「不看,不聽,不說」。
「三猿」,一般認為是緣自論語:「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也有人認為是緣自佛家典故,表現佛教超然處世的思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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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清淨經》提及「澄其心,而神自清」,一個人欲求元神獲得清靜,安寧而自在,無煩無惱,無憂無愁,必須澄清內心之一切雜染,亦即遣慾澄心,才能夠讓元神得到清靜。
紅塵眾生,若是願意澄清一己之心靈,使之獲得淨化,必須格其物欲,即是所謂:「格物致知」。人之心,只要稍微受到外境種種物欲來佔據,則很難再有安寧的一日,因為每當慾念生起之時,若是無法實際操作身體去進行,此時自身將陷入痛苦不堪之境界中,元神便毫無清靜之時。一旦物慾之念,能夠不斷的從心中格除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去影響元神,自然元神便持續居處在清靜無染著的空間當中,吉祥康泰,清清寧寧,自由自在,極其逍遙。
每一個人,若是想要澄靜自己的心靈,更應該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凡是身邊有一些不合情理的事情,絲絲毫毫都不要去好奇,更加不要去觀看,以保持眼根之清靜。
凡是身邊有任何不合乎情理的言論,縱使再多麼動人心弦的內容,都不要輕易的去聆聽,以令本身耳根保持住清靜。
凡是身邊有種種不合乎情理的言語,哪怕是只有一句話,縱然只是一個名詞,都不能從自己之口中說出,更何況再去和其他的人做討論,口能不言非關禮儀的話語,才能讓舌根保持在清靜的境界中。
凡是身邊有種種不合乎情理的事情,縱然是有非常深厚的利益可以謀圖,都不應該任意去造作,唯有避開不合禮制的事情,才能使身體之行為,永遠保持於中正耿直當中,身心靈永得清靜,元神永獲安寧。
為人處事更應該做到《中庸》所載之「戒慎其所不睹,恐懼其所不聞」,亦即「慎獨」。一個人單獨生活之時,很容易疏忽掉一些不可為的事,因此隨時都要記取「十目所視,十手所指」,雖然此時並沒有別人知道自己當下的所行儀,雖然此時並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當下之所作為,但天地鬼神隨時都在洞察。
有了這樣「慎獨」的精神,自然而然為人處事之間,都能自我約束,傾全力做到合情合理,完全不必有絲毫做作,更不必有所佯裝,一切都自在自若而毫無煩惱與痛苦;若是做作出來的對待,內心是完全不舒服的,佯裝出來的一切,內心是極為不自在的,當然身行就很容易表現得僵硬,自然痛苦就現前。
眾生只要隨時都能夠察覺自己在身心靈方面的變化,稍微有了變化,就盡快的將影響身心靈的慾念格除掉,那麼日常生活中的每一個時刻,無不居處於清靜中,待人接物無不是輕鬆又自在,這就是遣慾澄心,促成元神永保清靜的功夫也。
清靜真詮-第十三章澄其心‧而神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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