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帝普通年間,從印度航海來到中國廣州。刺史蕭昂將此事上奏了梁武帝,隨即梁武帝派遣使者前往廣州迎請達摩到當時的首都南京。
達摩一到南京,梁武帝立刻召見達摩,梁武帝問達摩曰:「朕即位已來,造寺寫經,度僧不可勝記,有何功德?」
達摩曰:「並無功德。」
梁武帝曰:「何以無功德??」
達摩曰:「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隨形,雖有非實。」
梁武帝又問:「如何是真功德?」
達摩曰:「淨智妙圓,體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以世求。 」
接著,梁武帝又問:「如何是聖諦第一義?」
達摩曰:「廓然無聖。 」
梁武帝又問:「對朕者誰?」
達摩曰:「不識。」
由於梁武布不能參悟達摩的禪機,達摩便辭別梁武帝渡江去北魏,在嵩山少林寺面壁坐禪達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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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末法時期,迷昧修子雖能廣修喜捨之行,卻不能領會「實無所得」之心。六祖云:「造寺度僧,佈施設齋,名為求福,不可將福便為功德,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又曰:「見性是功,平等是德,唸唸無滯,常見本性,真實妙用,名為功德,內心謙下是功,外行於禮是德。自性建立萬法是功,心體離念是德。不離自性是功,應用無染是德。若覓功德法身,但依此作,是真功德。若修功德之人,心即不輕,常行普敬。心常輕人,吾我不斷,即自無功。自性虛妄不實,即自無德,為吾我自大,常輕一切故。善知識!唸唸無間是功,心行平直是德。自修性是功,自修身是德。善知識!功德須自性內見,不是佈施供養之所求也。」
功德雖是強言之名相,卻是天真獨露之光輝,故六祖示曰:「功德在法身中」。法身即菩提自性,即遍滿一切之理天也。故唯有好好體悟性理真傳,方「有功德」可言也。修子能識自本心,猶如虛空,無有邊畔,亦無方圓大小,亦非青黃赤白,亦無上下長短,亦無嗔無喜,無是無非,無善無惡,無有頭尾,三世諸佛共此一心,頓見悟開,則覺「放之彌六合,卷之退藏密」之玄奧,故曰「見性是功」也。
平收萬教,乃現今末法之際,千門萬教,各自尊大,互輕互伐,萬靈異類,更是差別對待,相毀相滅。故提倡萬教平等,皈本認根之呼籲,以期平息爭鬥之劫煞,齊臻萬靈合同平等真如理界。也唯有如是,方能真正普度三曹、收圓九六。故更能由此認識「平等是德」之實義也.
修子聞此「實無功德」之言,切莫著空,若是空心自執,即落頑空。修子當悟此空乃真空,唸唸無滯。世界虛空,能含萬物色像,日月星宿,山河大地,泉源溪澗,草木叢林,惡人善人,惡法善法,天堂地獄,一切大海,須彌諸山,總在空中,吾人性空,亦復如是。悟此真空,見悟性理,當然可行無緣大慈,同體大悲之大乘佛法,故壇經云:「唸唸無滯,常見本性,真實妙用,名為功德」。
白陽佛規,嚴謹齊心,無論地位悟境之高低,皆以低心下氣為進道途徑。傚法彌勒祖師之虛融萬物,皆大歡喜。故「內心謙下是功,外行於禮是德」。又白陽法船為廣被各類根器,遍引種種之心。故於實行同體大悲、無緣大慈中,通貫各教源義,深入淺出,於末法中巧傳心法,不著於法,不礙於法,於自性中建立萬法,心無四相,念無染淨,故云:「不離自性是功,應用無染是德」。
修子欲覓功德法身但依此作,是真功德。故白陽弟子每日行功立德,心即平等,常行普敬,常斷分別,常作觀心,識自本心:盡虛空,遍法界,無微塵芥子許,非汝心所在處!(一切俱足)。盡虛空,遍法界,無微塵芥子許,是汝心所在處!(實無所得)。若得如是,可悟無量功德心矣!
行道立德之人,常有執著外在所行於世間之善為功德,並期賴此功德以證蓮位,而得諸福報,此誤解深矣。原來真功實德,行立於身心,不假金銀財物亦可成之。常觀本心,常覺本來,即是真功。誠於中行於外,即為實德也。
故但用心於內,而形於身外。即是功德也。反之若以引度多少人求道,勸化多少以持齋,成立多少間佛堂以作道場,佈施多少金錢,即謂立多少功德,可成何等果位,是以福德當作功德也。
福德,有量可計也,受報而盡即無矣。功德,無量可計也,永恆不朽者也。一修報身,一修法身。報身入輪迴,法身出輪迴。明心見性者,悟此無量功德心也,見此無相功德性也。
當一人行善佈施之發心時,其誠於中,信於外,願如一,即為此發心之功德性也。其所普照而感應於人者,即其功德力也。真誠之心,發端於無端之虛空中,則其感應之功德力亦無量也。若非發自真心於自性,而以法導人,以財施人者,則難免得失心之罣礙。如此執著所行之善,任爾成就多大善業,亦只是可計可量之福德而無功德也。
天道佛音-第六篇 無量功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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