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文
美國太空人密契爾在太空飛行時,獲得一種感覺,他說:「人進入太空並注視地球時,會感到人的渺小,並覺得地球在整個宇宙中亦非常渺小。」
密契爾的這種感覺,使我對宇宙的茫然無盡,有一個很深刻的印象,宇宙天體的運行,浩浩蒼天,彼此的命運,冥冥中有定數存在。
宇宙由誰創造,至今仍然是一個謎,宇宙的生命有多久,太陽系存在幾萬萬年,為什麼桓星、行星、衛星配合得如此佳妙?宗教家讚美上帝,無極的偉大,大意識能的超然力量,由種種跡象顯示,在一切現象之後,有一個主宰,我們無以名之,就叫「真理」,或者叫「無形的命運」。
太陽系的太陽是主宰放出光與熱的,而九大行星層層自轉和公轉,而衛星又守護看行星,各有各的軌道和應行的方向。
然而,宇宙中如此發光發亮的恒星有無數座,試想想,宇宙之大,奧妙無窮,如何無命,如何無運?
陽光、空氣和水是構成生命存在的三大要素,而人類從何而來從何而去,更是虛無飄渺的事,但,人類生存在地球上,這是人類全體的命運,因為地球上有生存的三大要素。宇宙循環,人的生死,這不是冥冥中有命運安排和主宰嗎?
由此觀之,人的死亡,實在是大定數中,一個非常小非常小,微不足道的小定數而已。我們活在地球上是一個定數,而「死亡」也自然有定數了。
這種生命現象和自然界同出一轍,春天,萬物欣欣向榮;冬天,所有的景象全部凋零。
「人」,是季節的動物,有生老病死之苦,「人」,也是宇宙間的過客,就像流星一樣的飛了過去,在地球上出現,又在地球上消失,流星有運,人豈能無運呢?
人的死亡,並非人人心甘情願的,而是被逼不得已的,可見命運的力量大過於人們的意願,死亡也是定數之一,由你不得。
記得我讀過一段「壽經」,經曰:
白虎逢夏入離,定作分屍之鬼。甲寅臨秋遇酉,必為遠配人。覓人喜看伏吟,占信先觀干位。人元與氣運相刑,君子應無學識。太陰共木敗絕,老夫必是頭黃。乙入天罡逢金,主刺黥之人。貴逢辛卯木剋,乃客中之士。天空、辛酉元氣絕,道士僧尼。白虎、魁罡旺遇土,雕刻匠役。丙火臨太陰,家有石神,並佛而缺臂。太陰逢二火,室藏瓶尖以無唇。勾陳逢天罡,貧婦愁難度日。春龍臨曹吏,富仇喜易隨時。
有一位尹莉莉女士,問我壽算。
結果我占出「白虎逢夏入離。」
「哎啊!是分屍之鬼。」我大驚。
「什麼?分屍之鬼。」尹莉莉叫了。
「沒有,沒有,沒有什麼,妳的壽命我不算了。」
「我這人不怕死。你算何時死就直接說出來,我不會怪你的,你到底算得如何,請直說無妨。」
「三年後的夏天。」
「呵!才三年。」她有些支持不住,面孔蒼白。
我覺得我的人太直了,占算之事,能隱則隱,有很多事情不能直接說出來的,太傻了,我實在太傻了。
大部份的人嘴巴講不怕死,其實內心上怕個要命,白髮人送黑髮人,事業尚未成就,子女還末長大,兒女尚未婚,如何說走就走呢?
畢竟天下人不怕死,只是嘴巴說說而已,怕死的人,比比皆是。
尹莉莉女士回去告訴她先生。
她先生暴跳如雷。
兒女說我胡說。
結果,尹莉莉的先生逢人便譭謗我,說我亂算,「黑白算」,算不準,製造了許許多多的是非,同時他說:「什麼分屍之鬼,我們夫妻相敬如賓,夫妻彼此生活如此多年,未曾鬥過嘴,未曾打架,我可能將太太分屍嗎?我會分太太的屍嗎?狂言狂語,我不告他,已經算不錯的了。」
三年後的一個夏天,尹莉莉上街買菜,一輛載貨的卡車從背後衝了過來,一剎那之間,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回事,那輛卡車剎車失靈,衝入菜市場旁的雜貨店,不但尹莉莉死了,還壓死了一個小孩,水泥柱子撞斷了兩根。
尹莉莉女士的屍首,殘肢碎斷。
當消息傳到我的耳中,我早已把過去替她占算的事情淡忘了,然而,我仍然記得「白虎逢夏入離,定作分屍之鬼」。當我還在替人靈算的時候,還是有許多人問我壽命的事。
「我能活多久?」來人輕鬆的問。
「對不起,壽命我不算。」
「是算不出?」
「是的」我說。
我不再當傻瓜了。
同時我也考慮那些人問的是不是真心話。另外有很多因素,使我對壽命的問題祕而不宣。
至於那些自認為「不怕死」,「聽見能早一點死就反而高興」的英雄好漢,我不敢再相信,同時我也不敢開口,因為凡我一開口,必死無疑。
每一個人都有死亡的機會,而這個時辰的到來是一個定數。
據我研究靈魂學得知,凡人之死,在靈魂界早有準備,靈魂界裏有很多先人的靈魂,也有很多親朋的靈魂,祂們如同迎接親人一般的一日等過一日,等候那個時辰的到來,然後把死亡者的靈魂接走,如同我們人間在接生嬰兒的情形一模一樣。
我占卜,最怕占到:
太陰入卯主自隘,
后遭陰刑入死地,
神將相加結髮死,
干神相加不久長。
盧勝彥文集第33册《命運的驚奇》死亡的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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