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文
有人常問我,為什麼離開自己的國家到美國?為什麼要到「閃米密西湖」蟄居?
我唯一的答案是「離開諸有」。
因為當我大轟動時,就有人教我如何「生意交易」,如何取得「權利」,如何穿最美麗的衣裳,如何使用僕從,如何食用珍饈美饌,如何住那最豪華的別墅,如何開舉世第一名貴的轎車,睡那寬大而柔軟的床。
「名」與「利」,隨著享大名而來,「名」與「利」會使人覺得愛自己更愛過別人,「名」與「利」會愛金錢名譽,會死纏活纏,難分難捨。更有那美麗的人,對他說:「你是一位世界上最尊貴的值得愛的人。」
有人充滿希望與計劃,買下一座山,開發為最佳風水的公墓,憑著上師的大名,可以大發利市,財富無盡。
有人說,上師有大名,祇要建一座宮廟,放上幾千盞幾萬盞的光明燈,要人來點光明燈,就吃用不盡。
有人說,上師有大名,可成立一家企業公司,從出生取名至進墳墓看風水全部包辦,上師就成了世界上的富豪。
有人說,上師有大名,替人靈療,先開價錢,錢滾錢,利滾利,早晚成為上億的富翁。
有人說,上師有大名,祇要一個月一次的法會,人人參加,油香錢堆如山,如何不富,如何不成就,財源滾滾。
...............。
這「名」與「利」的企望,在眾弟子的心中萌芽,像一隻細菌霉侵了一塊新鮮的麵包一樣,突然之間,繁殖了更多的細菌,慢慢的侵蝕了起來,這一塊原本的麵包是新鮮的,但受了「名」與「利」的細菌侵襲,會變得墮落,更高傲,而且愛世俗的一切,終於墮落塵埃,化為塵土。
「名」與「利」是不饜足的,貪心的,愚痴的,這是無形的疾病,會把一個成大「名」的人,不管死活的拖入地獄之中,這是歡樂與苦惱交加的世俗世界,愈來愈貪心,越變越像俗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修道人,「修道」只是一個幌子,是賺錢的工具,貪念無止盡。
上師若在台灣,很可能財富會使他得了不饜足的絕症。
而上師的諸位大弟子呢?有些人也漸漸的染上了俗人的習性,這是金錢名利使人痴愚,俗不可耐。
我自己知道,我是一個塵世中的佈道者,身體是的,而心不是的,我之來塵世不能白白的走了一趟,在台灣時,我很可能隨波逐流而去,於是佛菩薩要我「離開諸有」,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到「閃米密西湖」去,把心靈光明全部復甦起來,不可在俗世歲月中迷失。
我自己知道,我的身子生活在人群之中,但心靈離人群遠遠的,別人給我獻上發財的計劃,我一點也沒做,安逸與舒適的環境,我絲毫無感覺。我沒有變成富人,我沒有擁有自己的樓房,我沒有擁有什麼,於是,我就得同自己的國家說再見。
可以說,這是崇高的覺醒,宇宙意識給我特別的叮嚀,「紅冠聖冕金剛上師」,「離開諸有」,去仔細傾聽發自內心的「渴求」,「離開諸有」,諸有的記憶,只剩下回憶罷了。
在我泉湧的道心之下,變成「諸有無聲」。
我孤獨而安靜的住在「靈仙閣」,我孤獨而安靜的望那「瑞尼亞雪山」,我孤獨而安靜的度著一日又一日而消逝的修道生涯,內心的神我及永恒的自我都一下子全部豁然而出。
我終於來到「閃米密西湖」來了,俗人的幼稚與憂慮完全沒有了,我從來不覺呆鈍與疲倦,因為宇宙即是我,我即是宇宙。
「閃米密西湖」,這一段相當悠長的歲月,使我學習到不少的東西,從湖的面至湖的深處,一切的打坐冥想,宇宙的意識早就融合在心靈的深處,我學到了很多,也經驗了很多。
「閃米密西湖」有層層的薄紗。
「閃米密西湖」有層層的薄霧。
但,這是「離開諸有」的,我不是富豪,我並不緊握「名」與「利」,我祇同「閃米密西湖」生了根,這是「密法」的根。
盧勝彥文集第60冊《湖濱別有天》離開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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