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五燈會元》,提到「洞安和尚」如下:
有一位僧人來辭別「洞安和尚」。
洞安和尚問:
「到什麼地方去?」
僧人答:
「本來也無所去。」
洞安和尚說:
「如此是善為的阿闍黎。」
僧人答:
「不敢。」
洞安和尚說:
「到任何的地方,就須要如此的舉似分明。」
又:
有位侍僧在洞安和尚旁侍立。
洞安和尚問侍僧:
「今日是何日?」
侍僧答:
「不知。」
洞安和尚說:
「我卻記得。」
侍僧問:
「今日是何日?」
洞安和尚答:
「今日昏晦。」
這兩則「洞安和尚」與僧人的對話是很平淡的,但平淡中令人印象深刻。
前一則,僧人說「本無所去。」
是的,是的。
所謂:
無來無去、無得無失、無垢無淨、無生無滅、無增無減、無修無證、無方無所。
一切本「無」。
這是什麼?
這是「真如」。
洞安和尚說的好:
「到任何地方,就須要如此的舉似分明。」
任何境界,任何境遇,任何順逆,都如此分分明明。
第二則:
「今日是什麼日子?」
洞安和尚答:
「今日昏晦。」
這今日昏晦,是「凡聖雙絕」的句子,真是「利根」之人也。
「今日何日?」
或有人答:「星期日。」
或有人答:「說法日。」
或有人答:「出家紀念日。」
但,洞安和尚答:「今日昏晦。」
這是不發「凡夫的心」,甚至也不發「聖賢之心」,這叫著「凡聖雙絕」。
洞安和尚並不捨亂取靜,並不捨愚痴取智慧,並不捨有為取無為。這是「凡聖雙絕」,跟平時毫無兩樣。
一個人的心,什麼都一樣,而完全沒有分別的時候,「平等性智」就自然而然了。
我說:
第一則是「無所住。」
第二則是「無所得。」
盧勝彥文集194冊《夢幻的隨想》洞安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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