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文
我在「舊金山」的「華光紫蓮大學」授課三天。
授課的內容是︰「佛王新境界」。
早上二堂課,下午一堂,晚上一堂,一共四堂課。三天共講授十二堂課。
早上二堂是我主講。
下午一堂及晚上一堂是回答學員的問題。
在授課三天之中,有講座,有黑板,有課本,我站立著,手執教鞭,我真的成了老師。
我發覺站立講課的滋味,那完全是一種動態的,可以走來走去,這種情況是坐著講課所不可能存在的,肢體語言配合著口語,會更加的生動。
學員們聽我講課,據說是歡悅的,他們不會打瞌睡,因為他們說,我的授課很幽默,內容風趣生動,毫無束縛感,而我自己則談笑風生。
我手持教鞭,有時指指黑板,有時敲一敲桌子,有時當指揮棒,有時舞動如劍,這時候的我,已不自覺自己持著教鞭,手中的教鞭與我合一了,這是自然而然產生的,不是培養出來的。我自覺靜靜的站立,存在於授課的時光中。
「華光紫蓮大學」所有的教室全坐滿了學生,我只是在一間最大的教室授課,而其他教室的同學,他們是看螢光幕,看著每一間教室的電視。
我談及我的靈異經歷及修行的過程,這裡面的經驗是真實的。有人說「真實是不能被人經驗的,並沒有通往真實的途徑,也沒有言詞能夠表示真實,真實很難被人尋覓和發現。」據我所知,這句話是頗富哲理的,因為「絕對的真理」其經驗是非常難以表示的。
所有的知識無法描述真如。
所有的觀念無法形容真如。
所有的範例無法具體去寫出真如。
很多古代的修行人,已經談到他們的經驗,他們在靜坐中的超意識,他們的神聖真實。
我說︰
真實不是感官。
真實不是口味。
真實不是思想。
真實不是理論。
非言詞也非意象。
在禪宗公案中,已非常明顯的顯示出來——
藥山禪師靜坐的時候,一個和尚跑來問他︰「你在這裡兀兀地思量什麼﹖」
藥山回答說︰「思量那不可思量的東西。」
和尚莫名其妙︰「怎樣思量那不可思量的東西呢﹖」
藥山回答︰「不思量。」
和尚要藥山講授,因為和尚不明白「不思量」。
藥山禪師靜默良久。
這和尚無法領會。
於是,藥山禪師說︰「要我說明並不難,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不加思索地立刻抓住它的意義,這樣,才能近道。如果思量太多,會愈走愈遠,所以,最好是什麼都不說,可以避免更多的束縛。」
我在三天授課中,完全觸及「絕對的心」——
達摩問神光︰
「你求什麼﹖」
神光說︰
「我心不安,求師父替我安心。」
達摩說︰「把你的心拿來,我替你安心。」
神光猶疑良久,說︰「我找它已經多年,可是現在還找不出來。」
達摩說︰「好,安心結束了。」
確實「安心」已經結束了。靜坐的時候要不思量靜坐,並沒有體系的存在,沒有方向,沒有特別而且一定的範例,沒有言詞及意象,只有在一切「無心」的狀態之下,你才可以看見本然的真實面目。
我在「蓮光紫蓮大學」講了三天的課,三天很快的過去了,最後的那一天晚上,那是一個月光很亮的月夜,月亮旁還有七彩虹光,忽隱忽現。在那片安靜的夜空之中,很多星星閃閃發亮,它們像嵌在天際的鑽石,我指著南方的一顆十字星說,這顆星開始遊走了。
「遊走了﹖」學生們不明白我說什麼。
盧勝彥文集第123冊《流星與紅楓》華光紫蓮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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