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沒有一滴水

 蓮生／文

　　曾經有人問我：

　　「有一位禪師說，黃河沒有一滴水，不知盧師尊認為是什麼意？」

　　我答：

　　「這就是釋迦牟尼佛說法四十九年，最後說，根本無一字說法。」

　　來了聽了，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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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燈會元，投子同禪師的法嗣，有幾位禪師，均有此意。

　　僧問「天福禪師」：

　　「如何是佛法大意？」

　　天福禪師答：

　　「黃河沒有一滴水，華山之高與地平。」

　　僧問「牛頭山微禪師」：

　　「如何是和尚家風？」

　　「三世諸佛，用一點伎倆不得。」

　　僧問「中梁山古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古禪師答：

　　「道士擔著有漏的簸箕。」

　　僧問「二世禪師」：

　　「如何出得三界？」

　　二世禪師答：

　　「你在裡頭多少時？」

　　僧問「敬慧禪師」：

　　「解脫深坑，如何過得？」

　　敬慧禪師答：

　　「不求過。」

　　僧再問：

　　「如何過得？」

　　敬慧禪師直答：

　　微禪師答：

　　「求過亦非。」

　　僧問「天蓋山幽禪師」：

　　「學人擬看經時如何？」

　　幽禪師答：

　　「既然是大商，何求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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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這篇短文中，共寫了「六位禪師」與僧人的一問一答。

　　如果是開悟者，一看就懂。

　　如果是未開者或是錯悟者，就會百思不得其解！

　　黃河水長流，如何是一滴也無？

　　華山那麼高，怎可能與地平？

　　佛那麼偉大，怎是無伎倆者？

　　祖師老遠來，卻擔著空簸箕？

　　三界裡面有什麼人？

　　看經、讀經、誦經是小利？

　　老弟！我且問你，悟了否？如果還悟不得，看老夫的如意金剛棒，一棒又一棒的打，打得你魂飛魄散！

　　然後，我會大叫！

　　「蒼天！蒼天！」

　　接著我會脫下僧服（喇嘛裝），脫下內衣褲，赤裸裸的，一絲不掛。

　　我跳入水中，讓水淹沒了我。

　　我在水中默念：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盧勝彥文集203冊《孤影的對話》黃河沒有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