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30日 星期二

不再、不再、不再

蓮生/文


  我發覺娑婆世間,有兩個字,應用在任何事,都非常的貼切。


  這兩個字是:「不再.......不再......不再......。」


  以時間論:


  前年不再了,前月不再了,前日不再了、甚至前一小時、前一分、前一秒,都不再了。


  以空間論:


  家母錯感嘆:「人如同鳥。」


  一會飛東。


  一會飛西。


  相聚就是分離的開始,悲歡離合,一次又一次的相聚,一次又一次的分離,這一切又一切,就算空間一様,時間也不再。


  (還是不再!)


  以朋友論:


  小學的朋友不再,初中的朋友不再,高中的朋友不再,大學的朋友不再。


  就算有同學會。


  見面只是唏噓:


  「不再、不再、不再。」


  我的弟子,新疆的民歌王-王洛賓,早年就寫了「青春舞曲」:


  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


  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


  美麗小鳥一去無影蹤,


  我的青春小鳥一様不回來,


  我的青春小鳥一様不回來。


  別得那呀喲別得那呀喲,


  我的青春小鳥一様不回來。


  (三毛走了!)


  (王洛賓走了!)


  青春不但不再,連心也一樣不再,什麼都不再了!


  我移民美國,雷藏寺的開示說法,真佛密苑的回信問事,彩虹山莊的護摩歡聚。


  我隱居後:


  「不再、不再、不再。」


  劉禹錫的詩:


  百畝庭中半是苔,


  桃花淨盡菜花開;


  種桃道士歸何處?


  前度劉郎今又來。


  此詩是劉禹錫重遊玄都觀的詩,裡面的深意,正是「不再」。


  此詩令我想起另一位劉郎,也就是入仙山遇美麗仙女的劉晨。


  天女和人間情郎的戀曲留傳至今。


  還有:


  萼綠華是天上美麗的天女,天女下凡,卻追求人間的羊權,夜降羊權之家,賜下了定情之物,傳為佳話。


  我的問題是:


  劉晨是劉老叟。


  羊權是羊老叟。


  試問:


  仙女還來譜戀曲嗎?


  還有年輕時的王維,詩文均佳,精於音律,也彈琵琶。


  王維為安樂公主譜了新曲<郁輪袍>,安樂公主欣賞王維,王維遂登第。


  如果王維是王老叟,還登第嗎?


  我隱居才五年而已,已有多位弟子「生離死別」了,散的散,離的離,我也是一個盧老叟了。人生真的是:「不再、不再、不再。」


盧勝彥文集183《走出紅塵》不再、不再、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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