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士是西元前五百多年波斯帝國的國王,他是個傲慢且自以為是的人,經常拿身邊的人取樂。
有一天,他一時興起,將在宮中服侍的希臘人叫來,問給他們多少金幣他們就會願意吃掉他們去世父親的屍體。
希臘人大驚失色,按照他們的習俗,人死後是必須火葬的,於是他們回答說:「王,無論給我們多少的金幣,無論什麼樣的情況,我們都不會做這樣的事。」
聽到這裡,大流士隨即招來了卡拉耶人,卡拉提耶人是印度的一個分支民族,這個民族習慣於在父親死後吃掉父親的屍體,因為他們相信這樣能夠吸收到長輩的智慧和力量。
大流士問卡拉提耶人,給他們多少金幣他們願意將自己的亡父火葬。聽到這個問題,卡拉提耶人發出了驚恐的叫聲,懇求大流士不要再說這麼可怕、褻瀆的話。
這個故事記載在著名的歷史學家希羅多德的著作《歷史》中,他對此下結論說:世界就是這樣的。而我們也可以說,世界就是這樣的,你以為是正確的事,但到了另外的一種文明當中也許是可怕的。
而道德有時候也是如此,它原本就是人們在長期集體生活中所形成的某種公認的規定,而這一規定本身就是人定的,它並沒有一個放諸四海而皆準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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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儀乃是華夏民族立國之根本,蓋因人無禮而不立,世人若能識禮懂儀規,必能知恭敬於聖賢,如此則能深知恭敬社會上每一位有才情又有能力的人,稱之為「本立而道生」。
眾生面對生活上的一切人事物時,必須謹守本分絲毫不可越矩,有些事情並非自己權責範圍之內,即使懂得其中義理,但每一個人都有其各自不同之處理方式,切莫自做聰明,欲將自己所懂的皮毛,硬是要附加在別人身上,想要強行做他人之引導者,這就是禮之表現。但只要他人對於某些事物,不清楚亦不明白其中的含意及原理時,對方已然尋求協助,此時的自己明明知道,乃是不得故作清閒而致他人孤立無援而不顧,這便是明其義,培德之所在。
有時置身在異域,或為了謀生,或為了遊歷學習,對於某些風俗民情必須恭敬,並且給予尊重,千萬不可憑一己淺薄之知識,就想要將所知道的予以冠用到異域來使用,否則恐怕觸犯異域之禁忌而不知。例如:某一些數字在本身熟知的領域裡,原本都是吉祥數字,但只要用在它處就可能成為倒楣之數字。
因此,凡事寧可低下心來誠心的向賢達人士請益,自己若有似懂非懂的事情,務必多向各方面之專才者請益,方能避免自己於不經意中落入無知的禍患而求助無門的地步;在這個紛擾不已的世道裡,因為每一個人都主觀意識太強,並且自我感覺良好,導致不能容納別人的意見,造成原本都對的方式,只差別在理念與觀點之不同,執行的過程不相同,但最後之結果極可能都是一致的,就僅僅因為過程之不相同而爭執不下,造成彼此之糾葛,實在是非常不智的。
凡能以先天真如用命的人,將會以恭敬之心對待所有人,事事必然尊重他人之專長與能力,絕不輕易對別人的做法妄加自己的意見,是故能德性兼備之。奉勸大眾,在面對日常生活上之種種人事物時,應對周圍所有的人事物,全都散發出一分的恭敬心;凡事千萬不可妄自主張,更不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才能避免錯解或扭曲他人之做事精神及原意也。
寶德雜誌第172期-述論:禮恭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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