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孔子週遊列國回魯以後,深知一時難了心願,乃廣收弟子,一心講學,教化天下,期以化愚作賢,重振德風。
且說這時的魯國有一知禮的中年漢子,因世居魯國,自稱魯男子。他上無父母伯叔,下無兄弟姐妹妻子,一個人獨居一屋;其東邊鄰近,也有一位獨居一間草屋的寡婦。
誰都知道,草屋的堪用年限十分短暫。有一夜,這寡婦的草屋,終因過於陳舊,經不起暴風的吹打,而嚴重損壞了。滿屋的雨水,淋得寡婦無法安眠。
她左思右想,就走到魯男子的草屋敲了門,喊道 :「魯男子,請開門!我的臥室因受風雨所損,不能睡臥,想借貴室避一下風雨,拜託,請開門!」
魯男子一聽,那肯開門,只道:「嫂子,我這裡不方便,請妳往別家借宿吧!」
「魯男子!貴屋中只有你一人,當有空間再容納我,為何狠心閉門,不讓我暫避風雨?!」寡婦急燥的叫著。
「嫂子,不是我不幫助妳,我聽古人說過,男子未滿六十歲,性慾尚強,而今妳我都很年輕,所以不敢讓妳進來,請妳原諒才好。」
寡婦又說:「魯男子,柳下惠你一定聽過吧!他能坐懷不亂,為何你就不如他呢?何況我只是避避雨而已。」
魯男子聽寡婦引用柳下惠的事,來勸誘自己,心中十分委屈,就堅決說道:「柳下惠是柳下惠,魯男子是魯男子,柳下惠能容婦女坐懷,我卻不能相容;我非拿這種作為,和柳下惠的坐懷不亂,請孔夫子評判個高下不可。」
魯男子見她仍猶豫不決,就再一次大喊:「妳久立門外,又有何用?」寡婦聽完,乃不悅而去。
過數日,魯男子果然前來拜會曾參,敘述此事,並請求曾參轉請孔夫子評論。
孔子聽了之後,便言:「參啊!你知道嗎?柳下惠是一個很有才德的正人君子,假如有人要學他的坐懷不亂,必然不能學得像他如此高妙,而能嚴守禮義,不動慾火。」
此時,曾參忽插了一句話:「那老師的意思,是說柳下惠的作法不及魯男子了?」
孔子答道:「也不能這樣說,我剛才只是強調柳下惠的賢能罷了。你看柳下惠能授詞其弟展喜,退卻魯境的齊兵,這種的足智多謀,守經達變,豈是魯男子作得來的嗎?所以我認為柳下惠的境地,實非凡品可比。至於魯男子獨居一室,在夜深人靜之時,能忍住色慾,堅決拒絕婦女借宿的操守,比之柳氏的坐懷不亂,可稱伯仲(難分高下)。」
「縱然魯男子的身份、智謀不及柳下惠的超越,但他不犯女色,保全婦女貞潔的德行連鬼神都要敬重了,我們怎能不稱讚他呢?在這如此淫亂的時代裏,我魯國一地,已經先後出現了兩位見色不亂的奇才,真是值得慶興啊!」
這時曾參及一班弟子,個個歡喜稱讚,魯男子的美名竟也因此不徑而走,廣聞到列國。到了後世,若有不好女色或見色不亂的人,常被稱為魯男子,即出於此也。
色字頭上一把刀、忍字心上亦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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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要遠離女生,女生也要遠離男生,以防止彼此會錯意,這就是用「生善滅惡」的方法,來對治自己的「愛欲」。就像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雖生長在淤泥裡頭,可是卻不染於淤泥,自己這樣一想,念頭自然就正了,這就是「自利」。
看見老的女人就像自己的母親,看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女生,或是比自己大一點的女生,就當作自己的姊姊來看待。要是比自己年紀輕的女生,就當作自己的妹妹來庝愛。若是小女孩,就把她當作自己的孩子般疼愛,要發心來度脫她,你有這種慈悲心,這就是「利他」。這種「自利」、「利他」的行為相對應了,邪惡的念頭自然就沒有了,自然也就沒有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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