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北省薊縣東南燕山有一倪氏婦人,膝下僅生一兒,名叫傳宗,年甫六歲,夫死孀居,雖貞節可稱,無如愛子過溺,不加訓誨,任其嬉遊,習以成性。
迨至八歲,入學讀書,炫其所能,掩其所劣,衣以麗都,食以甘肥。然愛子之心,誰人無之,則有養無教,父母之過也。
剛好有姊來家,見倪對於兒子,溺愛過甚,乃勸曰:「為人母者,當教子使其成器,方謂賢母,像你愛子之情,未免太異於世人,似此不教,一任無知胡鬧,習尚驕傲,將來貽害終身。」
倪氏不服姊言,及以姊為外家人而干吾家事,遂下逐客之令,不容稱留。
傳宗在旁,見母與阿姨計較,知姊教母,以責己也,心甚不悅,更拿掃帚而助母逐姨出。
倪氏並不責子之過,反稱子之賢。傳宗因之習以為常,每每鄰兒爭鬥,勝則已,敗則必呼母出頭。倪亦每聽兒言,而與人爭較,使人畏之如虎。
某日,老師責其荒疏學業,傳宗歸家哭訴其母,倪氏不甘子之受責,立刻來到學堂與師爭論。
師說:「玉不琢不成器,在家由你管束,在學須遵吾教訓。」
倪氏竟向師大罵說:「我不浪費金錢請你酷待我兒子。」甚至於想動手毆打老師。
老師不堪侮辱,告諸鄉長。鄉長說:「虎兒難教,虎母難犯。」老師無奈,令其退學。
倪更肆罵一場,謂吾能生子,豈不能教,希罕你這老頭兒教之。
由此,傳宗輟學,一味荒嬉,長大成人,兇頑更極,只有母名,目無母尊,有拂其意,便揮拳毆母,倪氏反畏子若父,任其橫行,遊手好閒,賭博非為,無惡不作,家有薄產,盡被揮霍一空。
倪氏遭此痛苦,方悟惜日不聽姊教,以致今日朽木難雕,乃將所存壽衣首飾,私寄姊家,傳宗知之,迫母取回,以當賭債。
倪不肯答應,兒竟持刀欲殺,母因逃避姊家,路過關帝廟前,見其子追迫已近,急躲廟內香案之下。
傳宗見母逃入廟內,亦隨後追入,忽見聖帝座右周將軍神像,舉起手中之青龍揠月刀,將逆子之頭,砍落地上,廟祝大驚。
倪告其始末。猶見周將軍,怒目捲鬚,威武赫然,遠近聞知神誅逆子,皆來參拜,數十日絡繹不絕,有不孝父母者,無不恐懼叩首懺悔,甚至於不敢仰視威儀者,從此香火鼎盛。
後倪氏寄食姊家,孑然一身,老死外家,無兒送終,皆由其溺愛不明,教訓不嚴所致也。
諺云:養子不教如養豬,女不教如養驢,此語誠不謬也。
《警明因果例證》
※ ※ ※
在《玉皇育德真經》提及「只因家教嚴,明白善惡根」,家教之嚴謹與鬆散,攸關子弟在外的舉止善惡,與讓世人之觀感好壞的程度,家庭教育能夠嚴謹,則子弟必定可以清楚的明白,何種事情可為之,曉得什麼事情是能做的,不該做的必不輕易碰觸。
嚴明之家庭教育,並不是長輩們任意的苛責晚輩,亦非矯枉過正的刻意使子女失去自我思考空間,以及消失自我希望之生活模式。
所謂的「嚴」,乃是有足夠的空間給子女或晚輩,但必須建立在道德與倫理的範圍內,令子女們在規範內,可以自我盡情的去表現,依自身所欲求之生活模式進行,及用自己的方式與人溝通,這樣才能令子女們有成長空間。
所謂:「明」,便是清楚明白的讓子女們知道人生真諦,為人處事之態度與精神,皆與道德倫理有極大的關鍵性。在家中有家庭倫理,亦即面對父母長輩之前,顏色要恭謹、誠敬、承孝、順親意。面對兄弟姊妹手足間要相親相愛,長幼有序,為人弟弟妹妹晚輩的,不可對待兄姊長上無禮,為人兄姊的,對待弟弟妹妹要疼惜惜愛才好,由家庭教育,使子女對待他人要有恭敬心及禮貌。若能如此修養,當子女步出社會時,進入職場謀求工作,屆時尚有職場倫理,面對主管的指導,要認真學習並虛心請教,對待同事,更該互相合作以增長友誼,不可自我高傲,導致與同事產生摩擦,亦不可目無尊長,對於主管的教導毫不聽從,做事皆自作主張,那麼容易在職場上被人排擠,錯不在他人,完全是自己太過孤僻,不能合群所導致。
此外,若是一個人的價值觀錯誤,那麼必定敵不過貪慾的侵襲,貪婪的眾生,為了早日達到自己的私慾,任何敗壞善良風俗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一個人若是傷風敗俗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那麼道德將被拋諸腦後,一切惡劣事情必定逐步展開,如此將使父母蒙受來自於社會各層面,極大批評之羞辱言論也。
是故,家庭教育之重點在使子女們有正確的人生價值觀,做人的價值雖置身於貧賤之列,亦不能違背其對道德之心志,縱使置身在富貴中,亦不能浸淫於錢財之糜爛而輕易的憑藉財大氣粗以損他人之尊嚴。自我正確的人生價值觀,建立在有高尚之人文素養的身上,無論富貴貧窮,都能善盡操守,安貧樂道以及慈悲喜捨的大無畏精神,深深明白縱使窮也要窮得有骨氣,寧願餓死也不違犯倫理綱常。富裕中要帶有正義感,不可目空一切,更不可欺貧,愛慕虛榮,要有「人飢己飢,人溺己溺」之精神,則能奉善修行,逢惡止斷也。
寶德雜誌138-述論:只因家教嚴‧明白善惡根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