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祐二年,王安石任常州知府。一日,他去山中參訪蔣山贊元禪師。坐間談論,品評古今,蔣山禪師感到他心淨氣躁。詢問之下,得知他正在搜集整理古今治國方略,思索當今富國強兵的途徑。
蔣山禪師說:「相公口氣咄咄逼人,說明身心疲勞過度。長此以往,必定血氣兩巧。何不在山中小住幾日,靜坐下來,體悟一下自己的本來面目?」
王安石欣然頷首。於是,他按照蔣山教授的方法,在一間幽靜的禪室打坐參禪。
第二天,他興沖沖找到蔣山禪師,激動地說:「原來,我總認為靜坐是白白耽誤時間。現在真正打過坐之後才知道,坐禪實不亏人,真是奇妙無比!」
蔣山一頭霧水,這王安石不像開悟的樣子,怎麼會體會到禪的奇妙呢?
王安石繼續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挖空心思,想創作胡笳十八拍而不成,昨天夜間坐禪之時,片刻之間就完成了!而且詞句之美,意境之妙,如有神助,遠遠勝過我以往的作品。」
原來如此!蔣山哈哈大笑。
※ ※ ※
世間人在修行當中,不外乎是修持「禪定」工夫,末法時期,「靜坐」卻成為各家宗脈之修行者必定修持之課程。
雖然「靜坐」之法並非佛陀所云之「禪定」,但是眾生又有幾個人能夠「靜坐」修持到如如不動的境界。大部份的修行者,凡是只要在蒲團上能夠安安靜靜並且老老實實的坐上半個小時或一刻鐘,已經非常難得;何況是坐上一個小時甚至於二個小時以上,乃是非常不容易做到的事。修行中人只要靜坐超過半個小時,多數是〈心浮氣燥〉並且〈東張西望〉的,尤其是身體會產生毛躁不安。
「靜坐」的工夫,在末法時期乃成為修行者不可或缺的一門課業,其因何在?世間人的(心),既然無法達到見境不為所動,那麼只好退而求其次,朝「靜坐」來下深工夫,讓世人的身體藉由日積月累逐漸的「降伏」毛躁不安的心性,使之逐漸「穩定」下來,由身體對靜坐的持久,無形之間使身體來醞釀心靈,漸進使內心獲得穩重,方能見境而不動亂心思。
雖然有許多外在因素經常迷惑著修行者,並且充滿著許多不良的外境在誘引著修行者,因為靜坐工夫修持到家,再大的誘惑也對真實的修行者起不了任何作用。若是修行者靜坐工夫不深,只要堅持每日固定於一定時間的靜坐,至少亦能夠讓自身在那一段的時間裡,獲得屬於(氣血)的調整;畢竟在那靜坐的時間裡,身心是在屬於(靜)的狀態,不會讓外在之不善的境界所擾亂,距離「禪定」也比較近些。
修行者在學習靜坐,並非一蹴可幾,必須循序漸進,從十五分鐘的「靜心」慢慢延長到一小時到二小時以上的工夫;而靜坐者若是無法突破一小時,便要去探討自身無法靜下來的原因。若是因素來自於修行者心中有其它事物掛念,而導致於無法靜下心來坐,則應該學習將身旁雜務放下,或者乾脆先將心中所掛念的事先完成,再來靜坐,如此一來,效果才能達到妙益處。若是屬於身體的因素,使靜坐無法安定,則大部份是屬於(腎水不足),宜調養腎功能,乃至調養肝功能,如此雙管齊下,必定能使靜坐獲得最佳境界。
若是修行者之靜坐無法安定,其因素源於(胃部脹氣),或者是(無氣感),甚至於是(胸悶),如此亦與(腎水不足)有所關連;但絕大部份則是屬於【殺業】較深,或者是有屬於【先靈】的受苦,甚至於有【倒房先靈】,讓修行者感同身受。是故,務必於平時經常性的修持善行與培養德性,始能涵養神靈,靜坐再漸進行持,必能勤而有功也。
鸞門修行次第論-第二十章 精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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