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30日 星期四
呵風罵雨
宋朝時,在郭州的地方,有一位婦人拿著盆子到河邊去洗衣服,忽然天色變黑下起了大而,這位婦人因躲避不及全身淋濕,再加上天雨路滑,就更難行走。
於是這位婦人就破口大罵,罵後,她走不到幾步,就被一陣怪風給吹捲到河裏。
婦人大喊救命,他的先生看到了,馬上跳入河中去救她。但又不知怎麼著,她抱在胸前的盆子突然破了,而飛裁在她的頸子上,就好像被戴上枷鎖一樣,要將它脫下來又很痛,所以只好戴著回家。到家之後還是脫不下來。經過了幾天,最後還是痛苦不堪而死。
老天的恩是難以回報的,如果我們不知感恩圖報,還要以穢言來侮辱上天,那最後受苦的還是我們自己啊!
※ ※ ※
風和雨都有幫助天地創造化育萬物的功勞,而且各有天神在負責職掌。孔子遇到迅雷和烈風的時候,必定就會變容,以敬畏的態度來面對。曲禮說:「若是有了疾風、迅雷和大雨的發生,則必定要變容;雖然是在夜裡頭發生,也必須要起來,穿戴好衣帽端身而坐。」宋朝的程子,每次遇到了風雨,必定都會起身,因為必須要對天恭敬啊!
而無知的百姓,雨下多了,則埋怨雨多了會傷害到農作物;晴天多了,則埋怨天太久不下雨了;風刮的太強烈,則埋怨風太暴了;卻沒有想到「陰陽各有定數」的道理;或是因為政府官員的施政過於嚴苛凶猛,或是因為人民造作了太多的惡業,這些都是導致風雨的失時和不調,怎麼可以因為風雨的失時不調而呵斥風咒罵雨呢?這樣做也只是徒然的增加了違逆上天的罪業啊!
《太上感應篇》
2022年6月28日 星期二
三等待客之道
趙州城的趙王特地地拜訪趙州從諗禪師,這時趙州從諗禪師正在床上休息,他躺著對來訪者說道:「大王!我現在已老邁;雖然你專程來看我,但我實在無力下床接待你,請別見怪。」
趙王非但不見怪,反而對趙州更加尊重。
第二天趙王派遣一位將軍送禮給他,趙州一聽卻馬上下床到門外相迎。
事後弟子們不解,就問趙州禪師道:「前天趙王來時,你不下床,這次趙王的部下來時,你為什麼反而下床到門外相迎呢?」
趙州禪師解釋道:「你們有所不知,我的待客之道有上中下三等分別。上等人來時,我在床上用本來面目接待他;中等人來時,我下床到客堂裡用禮貌接待他;第三等人來時,我用世俗的應酬到前門去迎接他。」
※ ※ ※
人之心當養其正、其浩然,始可光靈,如心不能養,則無法為人也。因人乃萬物之高靈者,心之不能養,以致於靈之黯昧與其他之禽獸無異也。
然養心則並無其任何之妙秘,惟能將心無遮無掩的呈現,面對生活的一切,無任何之做作,使其能顯光明面。如物之能見陽光,即可顯出欣榮之象之道理是一樣的。心既能坦,則亦必可誠,既能誠之,則亦無任何之虛無可加以掩飾,可面對生活種種的一切,亦必無不被此誠之感而化之也。所以養心坦誠,除了可養正本身之德歸於正而外,更可使性靈呈現出原本之光明也。
世人之心總是缺養,致而迷昧無光,靈性黯晦,造罪造業,這是致使沉墜的主因。世人並非不知此理,而是塵染太重,不思去歸覺罷了,盼在覺路上有此之體悟,速速回頭,可免于陷萬劫。
《思歸覺路》第七十一章 養心坦然
2022年6月27日 星期一
趨炎附勢
汲黯和鄭莊是漢朝時的兩位賢臣,他們在朝廷時都曾經位列九卿,倍受重視。但由於他們品行高尚,為官清廉,罷官之後,既沒有權也沒有錢,而以前位居高官時,每次熙來攘往的拜訪人潮,也因而稀少。
所以當太史公在為他們做傳時,就指出,以汲黯,鄭莊那麼賢良的人,都不免遭遇到有權勢時,賓客就絡繹不絕,失勢的時候,來訪者就稀少的情形。更何況是一般人呢?
下邽翟公曾經說過這樣的幾句話:「當我位居廷尉的時候,來拜訪我的賓客極盛,好像把大門都塞滿了。後來我失去官位在家的時候,大門外幾乎可以張起捕捉雀鳥的羅網。後來我又復官當廷尉,那些賓客又急忙想來找我。我就在門上寫了幾個大字:『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
因此太史公為汲黯、鄭莊作傳時指出,他們的遭遇正和翟公當時題在門上的話一樣。這種人情冷暖、趨炎附勢的情形真是悲哀啊!
四無量心讓人愉悅
蓮生/文
問:
「密教要我們修四無量心,有何功德?」
答:
「功德且不談,至少調和情緒。」
問:
「如何調和?」
答:
「用慈心對待在樂境中的人。
以悲心對待在苦境中的人。
以喜心對待有德的人。
以平等捨心對待無德之人。」
問:
「這是什麼法?」
答:
「心法。」
問:
「又如何調和情緒?」
答:
「我常說:
給人快樂。
拔除人的痛苦。
歡喜人人都歡喜。
用平等捨去調伏怨敵。
如此常常習之,心靈平靜。」
問:
「這是正能量?」
答:
「其實四無量心就是梵行,也就是清淨行。人有了清淨行,本尊就下降,也就稱為二人同行,這是圓滿了正能量。」
問:
「盧師尊覺得什麼重要?」
我答:
「慈是愛心。
悲是憫心。
喜是悅心。
捨是平心。
我個人覺得,捨是最重要,這是對待怨敵最佳的方法,對大惡之人,也不能放棄,這一點很了不起。」
問:
「有了四無量心,就可以禪定嗎?」
答:
「心情及情緒穩定快樂,才能定入甚深三摩地也。」
詩:(對治)
情緒有時很散亂
此時
須要四無量
本尊就是常相伴
教導
要怎麼看
心要廣大
心要放
如虛空的雲
如此妙曼
眾生平等
不要分別你我他
虛空
瀚海
相連永不斷
盧勝彥文集第261冊《定中之定》四無量心讓人愉悅
2022年6月26日 星期日
勸人息訟 養氣濟人
出自《張公藝百忍集》
在離公藝住家約四十公里路地方,有一位名叫秦良的人,家用僅能糊口,個性卻是很誠實。
有一天抱病來見公藝,說起有關和唐某因共用河水而爭訟的事,唐某挾勢不肯給我灌溉,雖經旁人三次勘驗證明,也說應該給我水用,但他堅持不肯,估計他必定向官府提出訴訟,今天是抱病特別來求救。
公藝說:「別地方還有水源嗎?」
秦良說:「別地方雖然有水源可用,但我這口氣很難嚥下。這水路本來就應該供水給我用,是他蠻橫無理。我今年將近五十歲,今又罹患了半身不遂,膝下兩個兒子都還小,如果我不與他訴於公堂,恐怕我死後,兒子會受他凌辱。」
公藝說:「不必告到官府,兒子也不會受到凌辱。」
秦良說:「為何不會遭受凌辱?」
公藝說:「好好養好身體,不要爭訟,彼此仁義還在,這就是做人情給他,以後等他覺醒,解開仇恨,凌辱怎會到來呢?」
公藝就隨口詠誦古人的《養氣詞》說:
養氣憑心地,氣和禍病治;氣名有二種,分為兩斷制;
一名輕浮生,懲忿袪逃避;二名稟性隨,調性勤修志;
平日細思量,心和氣無忌;發而皆中節,涵養水火濟;
臨事惻忍隱,消融通聖智;氣海無量寬,精神全爽利。
公藝詠誦完畢,秦良說:「以古人的《養氣詞》及先生所說,回想一下,生氣有何用處呢?不如我另外尋找水源灌溉,永不向官府控告。」
這是張公藝「勸人息訟,養氣濟人」,為第八十九個「忍」
後人有詩贊歎說:
善息無名火,惟公自得奇;
濟人依古法,寫盡世情詩。
※ ※ ※
寧讓人,勿使人讓我;寧容人,勿使人容我。君子喫人之虧,罔談彼短;大丈夫成人之美,靡恃己長。謙恭可以平人之怒氣,貪吝必至啓人之爭端。
2022年6月25日 星期六
山上有鯉魚,海底有蓬塵
有位求道心切的道欽禪師,他親近另一位高僧玄素禪師,二年後得悟大道。他想到其他地方去弘道,臨行前,玄素禪師對他說:「乘流而行,逢徑即止。」
於是,他乘船順流而下,到了杭州的附近;見遠處有一座山,問到村中人說是徑山,他就在那裏結茅棲住下來,成了他自己的修行的道場。
道欽禪師在徑山大弘禪道,聞風而來的求學問道的僧人相當多。
有一次,從浙江慕名而來的學僧,有不少疑念未能消除,問他道:「大師,甚麽是道?」
道欽禪師簡單地回答說:「山上有鯉魚,海底有蓬塵。」
※ ※ ※
所謂『道』,好像是老生常談之言,然而一切如不歸道,則必序亂矣,大自然任何之情況皆然,更何況是人呢?這世人均知之理也。『道』簡言之,乃一切之常也,不必去研究『道』之深奧,只要能依正常之理行之,這就是『道』也。
又如何『心』當安於道呢?因心不安於道,則一切之行為舉止、一切的事,必走於偏途,必走於歪路,而造成社會之危害,造成社會之紊亂,故世人當須全『心』於道上。
世人之所謂有德,都是心能安於道而得來的,因其一切均屬合情、合理的行為,而規戒自己,同時亦能造化他人,故有德之存在,可因而得知,如心能安於道,則是造就自己最好的根源,絕對不可偏道而行,更不可離道而為,那是敗德亂行的主要因素,當慎思而行。
心能安於道,心可歸正。
心能安於道,一切可祥和。
心能安於道,倫理可合序。
心能安於道,宇宙可昇平。
就此勉之,日常生活,多把心安於道吧!
方寸當知所安-第三章 心當安於道
2022年6月24日 星期五
國有三不祥
從前,齊國人把老虎和蟒蛇看作不祥之物。
有一次,齊景公去野外打獵。剛爬上山頭後,他手持弓箭,去尋找獵物。突然一陣狂嘯,從草叢裡跳出一隻吊睛白額猛虎,嚇了齊景公一大跳,一夥人跌跌爬爬地扶著齊景公逃到山溝裡。
他們在山溝裡沒走幾步,又見一條水桶粗的青皮蟒蛇盤在岩石上,惡狠狠地不斷朝他們吐著毒芯。
一天打獵受了兩次驚嚇,齊景公感到非常掃興,什麼也沒有捕捉到,就驚魂未定地返回了。
回到宮中,齊景公急忙把晏子叫來問道:「今天寡人上山見虎,下溝見蟒,這怕是我們齊國的不祥之兆吧?看來下次外出還需要選擇一個黃道吉日啊!」
晏子回答說:「出門選擇吉日純粹是虛妄之言,大王不要被矇騙了。我也聽說一個國家確實會有不祥之兆,而且有三不祥,猛虎、毒蛇都不算在內。」
景公問道:「是哪三不祥?」
晏子回答道:「一是國家有了賢明的人才,而大王不去選拔,不想知道;二是大王知道了有的德才兼備的人,也不願錄用;三是大王雖然錄用了賢明的人才卻不肯信任他們。所謂不祥盡在於此,至於今天上山見虎,那因為山是虎的巢居,下溝見蛇,那因為溝是蛇的洞穴,這同國家有什麼關係呢,怎能說是齊國的不祥之兆呢?」
齊景公聽了覺得非常有道理,在晏子的輔佐下,齊國的朝政有了很大的起色。
2022年6月22日 星期三
大乘非佛說?
蓮生/文
據我所知:
教界有一小部份的人,仍然主張:「大乘非佛說」。
他們說:
「佛陀只有講小乘!」
「佛陀時代成就大阿羅漢甚多!」
「原始佛教或部派佛教,只有小乘!」
我說:
一進入大乘。
我們的重心在四無量心。
慈──給人快樂
悲──拔人之苦。
喜──歡喜隨喜。
捨──捨人我冤親而平等。
這些要無量,無邊的發心。
我認為:
沒有菩提心就沒有大乘法門,我們修禪、修慧、修密、修淨土、修律………。
若無菩提心,就如同凡夫、外道了。
大乘經典說:
菩提心是種子,是成就一切之因。
所以有:
願菩提。
行菩提。
勝義菩提。
(這裡面有信願、實踐、智慧,是大乘的心要。)
我個人覺得,這才是「修道」。
阿底峽尊者在金洲大師學習的菩提心是:
一、知母心。
二、知恩心。
三、報恩心。
四、仁慈心。
五、悲憫心。
六、責任心。
七、菩提發心。
(此是七種因果心)
至於「自他互換法」即是自私自利的心,轉換成無私利他心。
由自他互換。
以洞察力、觀察力,形成大菩提心。
最後去實踐:
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
我亦知,大乘利益是:
一、發心。
二、佛子。
三、不做聲聞。
四、成就最勝福田。
五、圓滿資糧。
六、速消業障。
七、成就所願。
八、圓滿度眾。
九、不受魔障。
十、成就安樂菩薩。
我問佛陀:
「小乘佛說,大乘非佛說,是否?」
佛陀說:
「只有一乘。別無他乘。」
我問:
「一乘是什麼?」
佛陀答:
「階梯!」
我請佛陀開示,什麼是階梯?
佛陀說:
「一道神光,更無遮障。」
我能瞭解了。試問,他人瞭解否?
盧勝彥文集第270冊《我所知道的佛陀》大乘非佛說?
2022年6月21日 星期二
江上謀殺案
長江沿岸有一個船戶,名叫龔僎,乘著江上起大風的時候,把一位富商推下水淹死,然後再奪取富商遺留在船上的錢財,龔僎因此搖身一變成為富翁,在維揚定居下來。
不久之後,生下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長大以後,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視父親為仇人,龔僎因此感到非常的忿怒,
就到廟裡叩問乩仙,乩仙說:「庚子八月西風惡,揚子江中波浪作;二十年前一念差,貴君試把心頭摸。」
龔僎聽了大吃一驚,知道二十年前,那位被自己在揚子江上推擠下水淹死的富商,已經投生做他的兒子,來向他報仇了!
於是龔僎嚇得棄家逃離而去,最後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
※ ※ ※
世態澆漓,人心不古,為財行非,為利作歹,亂人倫,敗壞綱常,男不男,女不女,貪戀情色,沉陷不已。為情變異,為愛狠心,不守本份,悖逆常理,良知泯滅,本性盡失。動則刀槍相向,偷搶擄掠,視人命如草芥;靜則不知思醒,欺滅暗室,視道德如敝屣。意念不軌,素行自我,種種罪孽,竹罄難書,實堪憐焉!
雖用心逞詐,以不當手段佔財富裕,但好境不常,法律縱有疏漏,天眼卻昭昭,不容有惡人惡行長久逍遙。人不知福壽幾何,而妄逞心機,欺詐非為,雖暫得逞於一時,代價卻沈重哀嘆。
勸世人珍惜此身,要知人身難得,宜借用此身利益眾生,莫背心而作傷天害理之事矣!
2022年6月20日 星期一
移舟不別水,舉棹即迷源
袁州木平山善道禪師,初謁洛浦,問:
「一漚未發已前,如何辨其水脈?」
浦曰:
「移舟諳水脈,舉棹別波瀾。」
師不契。
乃參蟠龍,語同前問。
龍曰:
「移舟不別水,舉棹即迷源。」
師從此悟入。
※ ※ ※
明性之道,貴乎煉真,真修之方,在於真學,了了者,萬法歸源之道也。人生世上,一入世間,諸般染習,均從於俗,俗也者,如水之混濁也。
人之本性,在未入世前,了了澄清,恰如水之不動不移,無渣無滓;有如明鏡無垢,用以照萬物,物非本形,物更非物也。性本清靜,先天之所賦,混元一炁,上可觀太虛,下可照幽冥,洞澈無遺。但一入于人海,常動而不靜,性不動而情欲動之,性本明而污垢蔽之。
欲求明心,欲見真性,應從動中,逐漸回靜寂之境。欲求寂境,非真修難見真功,明性之方,固非朝夕可能達到。正如一缸之水,屢動而成濁,欲其回復澄清,亦須待以相當時日。修道者,欲明真性,亦如澄水一般,若漸見其清,而無形一動於中,則混濁之象又成矣。
明性之道,驟視其理則易,能解而悟行其道者,則難也。難不在於法,而難於行矣!萬物之本,本乎微,萬物之行,行真覺,般般自在,一切皆明。了了真如,自現真性,此為明性之方,真正之法也。
玄門內外雙修篇—第十四章 了明瞭性索引
一步的勇氣
伯森‧漢姆是個懼高症患者,但在1983年,他卻徒手攀上紐約帝國大廈,創造了徒手攀登人工建築物的金氏世界紀錄,贏得了「蜘蛛人」的稱號。
美國懼高症康復聯席會主席諾曼斯對此大為驚訝:一個站在一樓陽臺上都心跳加快的人,竟然能徒手攀上四百多公尺高的大樓,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蹟,他決定親自去拜訪一下漢姆。
諾曼斯來到漢姆的住所。這兒正在舉行一個慶祝會,十幾名記者正圍著一位老太太拍照採訪。
原來漢姆97歲的曾祖母聽說漢姆創造了金氏世界紀錄,特意從一百公里外的家裡徒步趕來,她想以這一行動,為漢姆的紀錄增添光彩。誰知這又在無意間創造了一個耄耋老人徒步百里的金氏世界紀錄。
《紐約時報》的一位記者問她:「當你打算徒步而來的時候,你是否因年齡關係而動搖過?」
老太太說:「小伙子,打算一口氣跑一百公里也許需要勇氣,但是走一步路是不需要勇氣的,只要你走一步,接著再走一步,然後一步再一步,一百公里也就走完了。」
諾曼斯站在一旁,豁然間明白了漢姆攀登上帝國大廈的奧秘。
2022年6月19日 星期日
走在「中道」上
蓮生/文
天竺二十祖「闍夜多」尊者,在「羅閱城」度化二十一祖「婆修盤頭」,所用的便是「中道」精神。
這位「婆修盤頭」也是很多人的師父,他精進於「苦行」:
一、日食一餐,過午不食。
二、夜不倒丹,從來不臥。
三、守清淨戒,無欲無為。
四、六時禮佛,拜佛不止。
二十祖「闍夜多」對「婆修盤頭」的弟子說:
「這樣苦行的師父,能修梵行嗎?可得佛道嗎?」
眾弟子答:「我師父精進如此,一定可得佛道!」
祖說:「你們的師父與道遠矣!」
祖又說:「苦行歷於塵劫,也是虛妄。」
眾弟子不服:「尊者怎可譏笑我師父?」
祖說:「我不求道,亦不顛倒。我不禮佛,亦不輕慢。我不長坐,亦不懈怠。我不一食,亦不雜食。我不知足,亦不貪欲。心無所希,名之曰道。」
「婆修盤頭」聽到了二十祖對他的批評,很快的顯發無漏的智慧。
此「無漏智」是「中道」智慧也。
正是:
絃太緊──易斷。
絃太鬆──散慢。
(不緊不鬆最美妙)
最後,二十祖「闍夜多」尊者,付法給二十一祖「婆修盤頭」尊者。付法偈是:
言下合無生。
同於法界性。
若能如是解。
通達事理竟。
我讀了此段文字,心領神會,我的一生,走修行的漫漫路子,一向崇敬於「中道」二字。
坦白說,我是有求佛道,但不是想一蹴而得。我一天,壇城拜佛二回,但非時時在壇城修法。我一樣天天禪定,但不是堅持一定要坐很久。我一天吃三餐,定時定量,不暴飲暴食。弟子們供養我,我並不拒絕,但,從未向弟子們開口要供養。
我一向對欲望清淡,平平和和的,從來不強求,不勉強,不爭取。
人說我「樂修」,其實也不是。
人說我「苦行」,其實也不對。
人說我「懈怠」,我每日修一點。
人說我「精進」,也不完全是。
總之,每天拜一下佛,坐禪一回,修法一回,寫作一回,讀書一回。
我也有運動一回,休閒一回。………
我能明心見性,是自自然然的事,我不是天天鑽營,一定要明心見性,而是一天走一小步,走到最後,就悟得明,見得徹,一切明明白白了。我明心見性之後,一悟永悟,對經書,竟然完全看得懂,對人間事物,也能透徹。
不只如此:
佛燈明。
心燈明。
不明也是明。
我像二十一祖「婆修盤頭」一樣,顯發無漏的智慧,般若婆羅蜜多。我這一顯發無漏智,可以滔滔不絕的說法不停,也可以一句話也不必說,因為說與不說是一樣的。
如果有人要批評我沒有明心見性,我亦不會瞋怒。如果有人說我已明心見性,我亦不會大喜。因為有沒有明心見性,自己知道得最清楚了,隨大家說去也。
你問我:「明心見性怎麼樣?」
我笑答:「一樣。」
盧勝彥文集184冊《給你點上心燈》走在「中道」上
2022年6月18日 星期六
探監的母親
探監的日子,一位來自貧困山區的老母親,經過乘坐驢車、汽車和火車的輾轉,探望服刑的兒子。在探監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親給兒子掏出用白布包著的葵花籽。
葵花籽已經炒熟,老母親全嗑好了。沒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雀舌頭。
服刑的兒子接過這堆葵花籽肉,手開始抖。母親亦無言語,撩起衣襟拭眼。
她千裡迢迢探望兒子,賣掉了雞蛋和小豬崽,還要節省許多開支才湊足路費。來前,在白天的勞碌後,晚上在煤油燈下嗑瓜子。嗑好的瓜子肉放在一起,看它們像小山一點點增多,沒有一粒捨得自己吃。十多斤瓜子嗑亮了許多夜晚。
服刑的兒子垂著頭。作為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正是奉養母親的時候,他卻不能。在所有探監人當中,他母親衣著是最襤褸的。母親一口一口嗑的瓜子,包含千言萬語。兒子“撲通”給母親跪下,他懺悔了。
即使兒子犯了罪,他也是娘心中最大的牽掛。
※ ※ ※
俗云:「百善孝為先。」而人際關係上,「家庭」是基礎。父母與子女之關係最為密切,「三年乳哺、移濕就乾」,從無怨言,只願兒女得到最安適、最舒服的,別無所求;寒冷時又恐怕兒女受涼,而趕緊為兒女添加衣物;夜來又恐兒女飢餓,而準備食物以充饑;子女長大終能獨立,每每出外時乃百般叮嚀:「莫與人爭長論短,勿與人逞強鬥狠」。無非望兒女珍重身體,為人兒女者又以何回報?
子曰:「豐衣足食,不令或缺,飴養尊親是孝之本份。出門在外不令父母蒙羞,孝之始也。能揚名而顯父母尊貴,孝之使然。能慎終追遠,服侍如同在生前,孝之終也。而大孝者乃能德蔭先祖,拔七祖,度九玄。」眾生是否能憶及,從幼時至如今,父母劬勞,苦心含養,使我人識字,進而獲得高等學識,付出多少心血淚。曾幾何時,何人思憶?我立志發奮圖強,振興家門,奉養父母,不令老來憂愁,本是安閒之年,豈敢更令父母勞苦辛勤來供我身使用。
人活在世上,必須仰不愧於天,俯不作於人,才能無愧父母所生。當心有慚愧時,無法理直氣壯昭告天下,則已愧對父母之教養,更何況因作奸犯科而身繫囹圄,更為不孝也。
2022年6月17日 星期五
舒解心懷
記得有一次我吃飯時,突然間在潔白的米飯中發現一個黑點,仔細一看,是一隻蟑螂,當時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還好屍體還很完整。
於是我請老闆過來,用很愉快的語氣告訴他:「老闆,飯很好吃。」
老闆:「哪裡,哪裡,你過獎了。」
「這裡,這裡,你看連蟑螂都要來分一杯羹。」
老闆一看,果真有一隻喪生稻米之鄉的蟑螂,二話不說,立即換上一碗新的白飯,並附贈一杯飲料。
當時,我的朋友就覺得我很奇怪,碰到這麼倒楣的事,他們都已經快食不下嚥了,我還能心平氣和的跟老闆開玩笑,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事實上,我的快樂是其來有自!因為蟑螂本來就在飯裡面,我只要去吃這碗飯,就只有三種可能:
一、沒發現,直接將蟑螂吃到肚子裡。
二、吃掉半隻蟑螂以後才發現。
三、還未鑄成大錯前就發現。
我是何其幸運碰到第三種最佳狀態,又可以讓我只花一份錢,卻吃了二碗飯,還賺了一杯飲料,當然快樂得不得了。
或許很多倒楣的事件發生之際,不愉快的感覺就油然而生,這是人之常情,我們也不奢求自己是聖人,不能生氣或悲傷,但我們總可以要求自己,事後再想想有沒有什麼值得慶幸的事,如果有,想辦法找出來。如此一來,生活中就會充滿著喜悅。總之,快樂不是用追求得來的,而是發現得來的,凡事總有好的一面,只在於我們願不願意去發現而已。
快樂的人懂得惜福,他們從不埋怨自己缺少什麼,而會去珍惜自己擁有什麼。朋友!你發現快樂了嗎?別忘了與人分享喔!
風來了,竹子的枝幹被風吹彎;風走了,竹子又站得直直的,好像風沒來過一樣;雲來了,在潭底留下一道影子;雲走了,潭底乾乾淨淨的,好像雲沒來過一樣;竹子不會因為被風吹過,就永遠直不起腰來;清澈的潭水,也不會因為雲飄過,就永遠留住雲的影子。
同樣的,心胸寬大的人,不會因為別人兩句不禮貌的話,就颳起永遠的狂風巨浪;也不會因為別人不禮貌的行為,就在心底刻下無法磨滅的傷痕。
像清澈的潭水一樣,雲過了,不留痕跡。
像堅韌的竹子一樣,風過了,不留痕跡。
※ ※ ※
世人之心所怕者不能舒坦自己,使得任何之事阻礙重重,不論是處世上,或是自己的生活上,無不礙手礙腳,同時亦因而唉歎不已,何苦來哉!
然世人之心,任屬自己打造其結所致,心一旦打結,要把它舒展開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因心一打結,就會執念,固執不化,結痕永遠存在,無法抹滅,造成無比的傷痛,所以說,千萬得設法,不可讓己心有結,更不可自打其結來困擾自己。心結一般所見到的,不外乎貪、嗔、癡之結外,細分之,尚有嫉結、取結等等,這都是阻礙修身養性主要的癥結,如不能除掉,是永遠無法突破以進道的。
人生諸結不能結,當解之,正如俗話雲:冤家宜解不宜結之道理雷同,故應知解己心結,自可舒坦于修道之路程,細想人生無常(世人總是無法預料),看輕些、看淡些,有何結可結呢?共同勉悟之。
思歸覺路-第五十八章 舒解心懷之結
2022年6月15日 星期三
天律無寬
瑤池金母 降
詩曰:人世變遷法亦遷。行善惡為皆相隨。
律定原守觸因斷。鑑照人間福禍為。
聖示:天律永在,隨時光之流轉、人世變遷而無有改變;僥倖得脫人律之刑,百年身了卻無以逃脫此中之刑獄,雖得一時之快,惟陰律之鑑卻是分毫不差,故而有揭諸冥獄刑罰之錄,卻無以改善世人之心念,惡刑作為仍存於此中社會,且未停斷之,亦為吾等之悲嘆矣!亦期人世律中得束其作惡之人,以期大同之世界。緯筆靈起。
緯筆:弟子叩見師尊聖安。
金母:免禮,吾等出遊吧!
(即往西行,不多時降於一廣大之建物前,四周圍牆高矗亦有\守衛看管)。
緯筆:師尊,此好似監獄之境。
金母:是的,前方為爾人間之監獄,爾前往看看。
緯筆:裡面好似都在上課,也沒什麼好看的。
金母:爾仔細看其受刑人之頂門。
緯筆:有的人呈現灰暗之光澤、有者尚插著令旗、有者光澤較亮,請問師尊此狀況為何?
金母:爾適才所見光澤較亮者,可能認為該名受刑者必是有修行之人,是否如此?
緯筆:是的,弟子正納悶,有修者怎會入於此獄中?
金母:是的,該受刑者前世福德廣積,至此世卻未好好運用;雖有龐大家產,卻未行善功,反作奸詐之惡行,今於人律受罰漸而削減其福德;其運現正旺時,故而其光澤較亮。其餘有者灰暗、有者令旗隨身,皆有其因,於此人律中受刑,無其他重大惡刑,其光澤較晦暗;有者令旗隨身,雖入於人律,惟尚有陰私之事未得人律之刑,此即待天律彙整而刑之。
緯筆:那就是此人作惡,尚有其他之重大案件還沒有被查出來,只是一部分有被查到而入於此獄。
金母:人律本鬆,且現世之執法者受環境之影響,非是以正道之行為辦理,故而逃過刑罰者眾,且現時之受刑者僅自由受約束外,於此獄中仍若平常人般過日子,有吃有住,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
緯筆:因現世人權高漲,不像以前尚有勞役苦工可作,現在好像都沒了。請問師尊,此些刑犯在人律了結之後,是否還要受天律之懲?
金母:是的,因人律較輕,天律可不同,律定而刑無有通融,有者甚至連結數十世,與爾人律中僅止於此世之壽元以終結不同,且天律包含甚廣,非此世此地即可了結,若爾所知六道輪迴中皆有天律之刑,爾今所見僅為爾人道中此一世之刑,而天律之延展可達數世之久,即在於刑罰確實無有遺漏之機,其理在此。
緯筆:明人不作暗事,得保百年身後不落陰律之審。
金母:時已晚,吾等回宮吧···可,宮已到,緯筆靈入!著書至此,可,吾退。
緯筆曰:恭送恩師聖駕!
善惡采風錄
2022年6月14日 星期二
騎驢道長
蓮生/文
獲得特殊靈覺的我,曾經第一個告訴自己的父母,及告訴周遭的好友及同學。自己因心靈的感通,產生了奇異的變化,無以數計的感應,使我常懷欣喜,我己具有更深刻敏銳的洞視力。
我的上司、朋友、對我的行為略略與人不同和自己時常禪定都大感驚異。
那段時日,各種傳說早已流遍在人群中,人們被有關奇蹟能力的事所吸引,尤其是佛教界,對我的評論是「附佛外道」及「邪」,我內心立刻昇起一股反抗,因此,不得已必須與外界的評論對答。
在這以後,我盡力防範外在的困擾,同時,我喜歡獨處,安靜的禪定,到那種至高至妙的境界。
禪定中,光環增大,光耀的靈體,日夜不停的閃爍,充滿了整個虛空。
我不時的進入異常的心靈境界,又不時的回到地面,在禪定中,光、影、色彩,明亮生動。我自身放著光芒,有時自覺大如山,大如海,恆長波動著。
我禪定著。......
有一位道長,騎著一隻驢子,這位道長以符籙,繫在驢子的四腳上,能夠縱轡極馳,飛行在虛空之中,道長騎著驢,但聞風鳴,到我上空。
此時驢子被我禪定的光芒阻住,飛驢無法飛越,困在我的頭頂上掙扎,鳴嘶而叫,叫聲淒烈。
我見那道長,手持拂塵指天,唸:
「天是吾父,地是吾母,日是吾兄,月是吾姐,吾身飛行仙,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二十八宿隨吾轉,六丁六甲隨吾行,諸鬼見吾下頭拜,惡煞聞之走無停,神兵火速急急如律令攝!」
道長一唸完,一拍飛驢屁股,一陣光芒,就想沖天而去。想不到的是,光芒一碰我的光芒,便消杳無?,飛驢仍然飛不出我的光環。
道長大急,左衝右突,上下掙扎,人驢都被困住了,迫到沒有辦法,只好冉冉而降,降到我的眼前。
道長的臉甚紅,怒聲說:
「盧勝彥,你敢阻止我的雲路!」
「不敢!」我張開眼。
這位道長的裝扮果然不凡,頭上束道髻,身上百衲袍,腰繫呂公?,手握白拂塵,面如童子貌,三鬚頷下飄。騎著飛驢就立定在我之前。
「好一個盧勝彥,明明阻我雲路,卻口說不敢,這不是誑言嗎?」道長勃然大怒。
道長不容我辯解,手握驢子之繩韁,倒轉驢頭,驢子飛出雙腿,竟然踢我的頭。
這一踢中,我豈不是頭破血流。
我連想都來不及想。
馬上運用「四大分散法」,將自己的「地、水、火、風」全分散了,一剎那之間,盧勝彥就憑空消失了,這是:
長養四大力。
栽培造化工。
分散成妙用。
隱身有奇功。
這是不折不扣的「隱身法」。
這騎驢道長一見是「隱身法」,臉呈驚訝之色,驢子的腿踢了個空。
道長大叫:「好一個盧勝彥,你有隱身法,將四大分散,如今,我用元神鏡照你,令你四大不能團聚,如果不能團聚,你就死定了,看你的功力高,還是我的功力高!」
我一聽,心中大急。
那道長果然神通廣大,變化多端,身上有很多寶物,所謂「元神鏡」,一照,必現出元神,隱身的一樣會現出,四大分散的,這一照,恐怕四大損傷,地、水、火、風很難聚合,如此就真的形神皆滅了。
我修行能騰挪乖巧,能運動神機,但,遭逢道家寶物「元神鏡」,恐怕也擋不住。
我請求:
「道長,手下留情。」
道長說:
「盧勝彥,你顯出來向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就饒了你這一回。」
「這。......」我猶疑了。
使我惶惑的是,這「元神鏡」怎會在騎驢道長的身上,據我的師父告訴我,此「元神鏡」是上古之物,是極精妙、光燦的寶物,此寶物是道家無可言喻的珍貴之品,其中變化無窮,光明無盡,或消或長,時明時滅,光環無時無刻不在活動,舞著跳著,旋迴著,遛轉著,上下衝射,來回奔竄。
照天天會清。
照地地會寧。
照人明百世。
照鬼即消亡。
此寶一向由歷代天師掌管,難道這騎驢道長會是天師?這位天師怎會如此凶狠?
據說,我這「四大分散」之身,如果地被照上,身體會變重,直墮入地獄之中,水被照上,我一切會迷迷糊糊,成了永遠的白痴,火被照上,會沉淪在永遠的黑暗之中,求出無期,風被照上,一切都不能動了,四大根本不會合聚一處,我真的形神皆滅。
我的疑慮使我焦躁,我絞盡腦汁想找出一條脫身之道,只是怎麼想也想不出。
如果我「四大聚合」,出了定,又面對騎驢道長,向這老道叩了三個響頭,在這方面,雖可以保住生命,但難免今朝滿面羞,士可殺,而不可辱,更何況我只是神定,並沒有犯何大錯,怎可如此,這麼一想,我不知怎辦?
那道長見我久久沒動靜,大喝一聲:
「好小子,看你躲那裡去?」
我掙扎:
「道長,我和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何用寶鏡照我?」
「看看你是何方妖魔!」
「我不是妖魔。」
「人說盧勝彥是大天魔!」
「冤枉。」
「不管冤枉不冤枉,照了即知!」
騎驢道長,從身上取出寶鏡,這一亮相,就是一個如雷的脆響,一道銀白閃光,正像一尾白蛇疾速的奔向四面八方。
元神鏡照向四面八方。
我感到自己在下沉,力量是完全虛脫了,彷彿四處碰壁不能動了,被束縛的死死的,另外,一種奇寒的冷浸上全身。我一定前世造了孽,今世要受嚴懲,連一副軀殼亦不可得,這痛楚無量無盡,幾乎無法忍受。
我自知無力自拔。
我自知絕望地沉落下去。
正當此時──
虛空中,急急來了二位道長,那二位道長皆身高八尺,一位頭上戴蓮花道冠,身披鵝黃緞道袍,背後斜插一口寶劍。另有一位穿青色道袍,手中拿著一把螢刷。二位均仙風道骨,面如銀盆,目如朗星。
二位道長叫:
「使不得,使不得,快停!快停!」
騎驢道長一回首,認得是靈素真人及文卿真人,這二位真人輩份極高,均是得道仙人。
騎驢道長收了「元神鏡」。
靈素真人頓足:
「遲了,遲了,想不到,想不到。」
文卿真人說:
「無量佛,善哉!喜哉!這回盧勝彥死了,恐怕我佛如來見怪矣!」
「兩位真人,為何說遲,為何說見怪,只因他與我作對,阻我雲路!」
「虛靜,你知他是誰?」(原來騎驢道長法號叫虛靜。)
「盧勝彥。」
「好孽障,你殺了盧勝彥,還自以為有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人人都說盧勝彥是魔!」
「是魔是佛,凡眼豈能知。」
「難道他是?」
「盧勝彥乃西方大雷音寺,奉我佛如來勒旨,下降娑婆度化眾生的行者。」靈素真人說:「你真大膽用元神鏡照他,真乃膽大妄為。」
「是真的嗎?」虛靜道長問:
「當然真的。」
「這怎辦?」虛靜問。
「自然看著辦。」
三位道長均很焦急,原來「靈素真人」及「文卿真人」還是「虛靜道長」的師祖輩,「虛靜道長」還是「天師」的師伯,三位都是大有來歷。
我的四大被元神鏡一照,難以相續,四大消亡,唯存「心識」。在虛空中現出三光,佛光、金光、靈光。「心識」入了初禪,從初禪入第二禪,從二禪起入第三禪,從第三禪起入第四禪,從第四禪起入空無邊處定,從空無邊處入識無邊處,從識無邊處入無所有處,從無所有處入非想非非想處,這一下子,就見著了四聖處的如來。
「善來,蓮生。」如來說。
「我回來了。」
「時候未到,再入紅塵吧!」如來說。
「紅塵太苦,我不再回!」我說。
如來說:
「清淨修習梵行,能夠遠離苦際。下去吧!」
於是,我從四聖界又入非想非非想處,由非想非非想處,入風光三昧,由風光三昧入火光三昧,由火光三昧入水光三昧,由水光三昧入地光三昧。
由於經歷了「四大三昧」,於是地大有了,風大也有了,身上出火,身下出水,現出十八種神變。
三位道長見之,大感驚異!
「快走!盧勝彥要出定了!」
「盧勝彥不是死了嗎?」虛靜問。
「是消亡了,但他又經歷了四大三昧,從虛空中重新生出四大來!」靈素真人知道。
「好厲害!」
虛靜道長問:
「我們這一走,此事仍有值日功曹知之。」
文卿真人答:
「放心,我早已佈下天羅地網,天網網,地羅羅,此中間,神不見,乾坤蕩,天地旋,此祕密,無得見,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敕攝。」
三位道長,駕起遁光,全不見了。
●
我出禪定的時候──
現出了我的本尊,毘盧遮那如來,佛眼佛母,蓮花童子,蓮生活佛。
過去世,現在世,未來世,三際一如。
十方法界震動。
光明如大海一般。
無量的虹光如同摩尼寶珠,充滿整個虛空。所有的金剛神將及空行母平等相遇在一起。
我就是本尊。本尊的容顏就是我。
這時虛空有梵音唱:
「廣大藏無礙光明輪遍照的般若波羅蜜。」
吽。吽。吽。
我出了禪定。
這件事的經過情形,我是歷歷在目,我發現自己在短時間內無法自行起座,於是腦中一一記著這次經驗,想到在這最危急的時刻,如來慨然伸出援手,助我進入「四大三昧」,否則我早已入「滅盡定」(涅槃),不禁潸潸流下淚水。我愈想愈知道,我的責任重大,我必然是傳遞正法的榽樑,我不同於一般的修行者,這意念深植於我的心中。
我初次體驗死亡靈異!
這是最艱困的一個境地!
經過苦難和努力!
我又活了,生存獲得體現!
但是,我始終在想,騎驢的虛靜道長,為何如此瞋怒?為何使用「元神鏡」照我?
於是,我想起──
長阿含經二十日:「有大阿修羅王名羅呵,其身巨大,有二萬八千里大,住在須彌山北大海底。大阿修墨王過生日,諸阿修羅王等齊往祝賀,正盛會時,見忉利天及日天、月天眾天神,從其頂上而過,於是大為憤怒,認為無禮。」
這是帝釋天與阿修羅天的戰爭緣起。
一樣是小事,卻引起天上戰爭。另外:
佛陀的大弟子舍利弗,在禪定,現出三明,三通力。引起一位大力鬼王的震怒。
這大力鬼王來到智慧第一的舍利弗前,用了全力,猛打舍利弗的頭一下。
此事,目犍蓮尊者看見了。問舍利弗:
「感覺如何?」
舍利弗答:
「頭暈了一下,頭起了一個小泡。」
目犍蓮大驚:
「此大力鬼王一拳,可以打碎一座山,整個大地六大震動,如果打一城,一城人皆死,如今,打你的頭,只起了一個小泡,而且只暈一下,這種神通我嘆不如!」
這是說,舍利弗只是打坐禪定,一樣有大力鬼王震怒來打他。
而我,禪定一回,怪不得騎驢道長虛靜,會用「元神鏡」來照我。
想一想,也就釋然。
●
有一回,天上界的瑤池金母請客,我亦赴會,瑤池金母的宴會自然和人間大不相同:
縹緲天香滿座。
布置仙蕊仙花。
七彩光明榮華。
異品奇珍無價。
來客均是金仙。
個個與天齊壽。
瑞氣飄飄清淨。
全是霄漢星宿。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瑤池金母刻意的安排,我竟然同騎驢的虛靜道長及靈素真人、文卿真人同一席次,這回四人見面,好不尷尬也!
我一向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態度自然。
我問:
「乞問諸仙聖號?」
「在下靈素,左是道兄文卿,右是虛靜。」靈素真人一口氣全介紹了。
「我們好似見過!」我客氣的笑了。
「嗯!」沒有說有,也沒有說沒有。
「三位是世外高人,想來修的都是正法。」
「是的,是的,是正法。」文卿真人說。
我問:
「這位道兄怎不說話?」我指的是虛靜。
虛靜答:
「我是天師法嗣!」
「原來道兄是天師法嗣,那一定有傳承之寶元神鏡了?」
「是的,是的,是有。」
「元神鏡可不能再亂亂照喔!」
「哦。.........」虛靜的臉紅了。
我再對靈素真人及文卿真人說:「很想向二位真人學習天羅地網法。」
「只是雕蟲小技,只是小法,見笑了,見笑了,哈哈!」靈素真人尷尬的笑了。
這一宴會下來,大家心中有數。
他們三位對我恭恭敬敬,對我說:「將來若有用得著,請擲下法牒,一定趕赴幫忙。」
瑤池金母事後對我說:「蓮生,得饒人處且饒人,冤家宜解不宜結,事過境遷,他們修為不易,事就算了,只可算是你下凡塵的一椿歷練。」
盧勝彥文集第137冊《虛空中穿梭》騎驢道長
兇手漏網,死者含冤
餘某在衙門中資歷很老,負責刑律四十多年。後來患病,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恍惚中好像有厲鬼作怪。餘某感慨地說:「我一生存心忠厚,不敢胡亂殺一個人,這鬼為什麼來呢?」
夜裡他夢到好幾個渾身是血的人哭道:「你只知道刻毒嚴酷能積怨,卻不知道沒有公道也能積怨。那些孤單孱弱的人,淒慘地被人殺害,死的時候痛苦不堪。孤魂飲淚,含恨九泉,只希望兇手被處死,才能得申積恨。
而你只見到活著的人可憐,沒看到死了的人的可悲。舞文弄墨,想方設法開脫。於是使兇手漏網,死者含冤。你設身處地想一下,如果你無緣無故地被人屠殺,魂魄有知,看到判這個案子的人改重傷為輕傷,改多傷為少傷,改理曲為理直,改有心為無心,使你切齒的仇人輕易地逃脫,仍然橫行於世上,你是感激呢還是怨恨呢?
你不這麼想,反而欣欣然以放縱惡人作為陰間功德。那些冤死的人,不仇恨你又仇恨誰?」
餘某驚恐而醒,把夢中的事告訴了兒子,打自己的耳光說:「我真糊塗!」還沒躺穩便死了。
※ ※ ※
經文:凌孤逼寡,棄法受賂,以直為曲,以曲為直。
注:法者,朝廷以之懲惡罰罪,官司以之平反是非。若棄法受賂,則出一重囚而受害者含冤,殺一無辜而枉死者叫屈。曲直顛倒,得罪鬼神,真不知其死所也。
譯文
注:法律是朝廷用來懲罰惡人和犯罪的人的根據,是打官司時用來分辯是非的准繩。如果不顧法律,接受賄賂,那麼開脫一個重刑犯人,則受害的人含有冤屈,殺害一個無辜的人,則被殺死的人呼冤叫屈。顛倒了是非屈直,得罪了冤鬼和神明,確實不知道這種人將死於何地。
分析
從「棄法受賂」,一直到「見殺加怒」,都是就官員審問刑案上面來說的。凡是衙役或是書辦,也包括在內,並非專指法官而已。太上說「曲直輕重」,首先就說到「棄法受賂」;因為「曲直輕重」自然會有它一定依循的法則;而其惟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得錢;所以才會任意的接受,賄賂之人所請求的條件,而顛倒了法律規定;若是法官、衙役或是書辦,枉顧了法律的規定,竟敢拋棄法律,僅憑自己的好惡,來判定人犯的死生,那麼人民將不知道如何是好,而且會不知所措;難道他們沒想到,這樣做的話,一定會弄得天怒人怨,而且自己也必定會遭到奇禍啊!
太上感應篇
2022年6月12日 星期日
神通雖廣大,業力卻難逃
本堂孚佑帝君 登台
詩曰:千百年來修道翁,茲茲念念愛神通;
傳說遁地飛天上,業力臨頭一場空。
聖示:吾今日以「神通的有限性」為題,供世人參悟。
神通的有限性
提起神通,一般人馬上就會聯想到飛天遁地,知過去未來……等超乎常人的能力,卻不知欲修得神通的基本條件是「禪定」功夫,不懂得修初禪、二禪、三禪、四禪的方法,是無法獲得神通的。
另外許多人也誤將通靈與神通畫上等號,其實,通靈只是「看到」或「聽到」,並不能改變「看到」或「聽到」的事件本身,如果想改變「看到」或「聽到」的現象,則必須借助神、鬼的力量。而在「改變」的過程中,往往因為干預因果,或恃強欺弱,雖然一時有效果,但最終只會產生更深的因果業力,結局往往也是得不償失。
而且,神通並非萬能,若欲以神通扭轉乾坤,則無異是螳臂擋車,即使如佛陀之大成就者,也是無能為力。例如,在《十誦律》第三十六卷記載:
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耆闍崛山上,欽婆羅夜叉勢力範圍內的石窟中。
當佛陀早起著衣持缽進入王舍城乞食,在用完缽食後即返回耆闍崛山,並進入石窟中坐禪。
當時提婆達多為了爭奪團僧領導權,想方設法欲謀害佛陀,便雇請四位身體強健的惡漢,前往耆闍堀山,搬運一塊大石頭到石窟的上方,等待佛陀走出石窟,在經行步道上經行時,再推滾大石將佛陀壓死。
佛陀於傍晚時分出定後,即從石窟中走出,並在石窟前陰涼經行步道之處來回經行。這時四名惡漢與提婆達多見機不可失,於是將大石頭從石窟高處往下推滾,想要砸向佛陀置之於死地。
因為欽婆羅夜叉時時刻刻都深敬念佛,故在千鈞一髮之際即刻出現,並以雙手接住大石塊,將大石塊投擲到它處,然而大石塊在滾動時,有碎石迸裂出來擊向佛陀。
佛陀為了令眾生生起厭畏心,和教示諸業力不失果報的法則,因此展現神通,在經行步道的開端處隱沒身形,並出現於東方,然而碎石卻緊緊跟隨佛陀而去,即便佛陀隱沒身形,再出現於南方、西方、北方也是一樣。
佛陀又以神通隱沒大海之中,碎石亦緊緊跟隨;
佛陀又以神通飛到須彌山上,碎石依然緊追在後;
佛陀再以神通飛到欲界的四天王天上,碎石亦緊跟在後;
佛陀又從四天王天飛上至忉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
再飛至色界初禪天的梵眾天、梵輔天、大梵天;
色界二禪天的少光天、無量光天、光音天;
色界三禪天的少淨天、無量淨天、遍淨天;
色界四禪天的阿那婆訶天、福德天、廣果天、不熱天、喜見天、樂見天、阿迦尼吒天,但碎石仍然緊跟在後。
最後世尊以神足通返還經行的開端處站立,碎石即打在佛陀腳上,導致佛陀流血,而佛陀以精進力遮護住疼痛,並說出以下的偈言:「
非空非海中,非入山石間;非天上地中,可遮業報處。
非空非海中,非入山石間;非天上地中,得免宿惡殃。」
由此可知,神通力雖然不可思議,卻不敵業力,一如佛陀遭受落石碎片傷足;又如目犍連尊者死於亂棍之下,即是最有力的明證。
虛原雜誌27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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