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文豪蘇東坡,有一次到大相國寺探望好友林了元(即佛印和尚)。不巧,了元外出,住持和尚就請蘇東坡在禪房休息,並特意端上了香茗美酒素肴款待。
蘇東坡就獨自斟酌,不覺有些微醉,偶然一抬頭,見粉牆上新題有了元的詩一首:「酒色財氣四堵牆,人人都在裡邊藏;誰能跳出圈外頭,不活百歲壽也長。」
蘇東坡見詩寫得頗有哲理,但覺得四大皆空,禪味太濃,既然人世間離不開酒色財氣,是躲也躲不開的事,那為何不能來個因勢利導,化害為利呢?問題的關鍵不是掌握一個「度」嗎。
於是,就在了元題詩右側題上《和佛印禪師詩》一首:「飲酒不醉是英豪,戀色不迷最為高;不義之財不可取,有氣不生氣自消。」題畢,把筆一擲,乘著醉意,就離開了禪房。
翌日,宋神宗趙頊在王安石的陪同下,亦來到大相國寺休閒,宋神宗看了佛印與東坡的題詩,饒有風趣。於是就笑著對王安石說:「愛卿,你何不和一首?」
王安石應命,略一思考,即揮筆在佛印題詩左側題《亦和佛印禪師詩》一首:「無酒不成禮儀,無色路斷人稀;無財民不奮發,無氣國無生機。」
王安石真不愧為大政治家、大改革家,以詩人的慧眼,跳出了前人的巢臼,巧妙地將酒色財氣與國家社稷、人民生計結合起來,把人們恐懼的酒色財氣賦予新的勃勃生機和喜慶色彩。
宋神宗深為讚賞,乘興也和詩一首:「酒助禮樂社稷康,色育生靈重綱常;財足糧豐家國盛,氣凝太極定陰陽。」
君臣在大相國寺以酒色財氣為題,先後和詩,各抒己見,別有一番情趣,自此被傳為千古佳話。只可惜,大相國寺那堵粉牆上所題的君臣和唱墨寶早已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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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劫者,酒、色、財、氣是也。世人因不知修持收歛,對之特別嗜好,致使害人害己而無以悔改者甚多,實可嘆也。
酒者乃古時敬神祭祀之用,誠敬之禮。如用在人身適其量,可促進血液循環兼代謝作用,現今之人卻用來交際應酬,嗜好無度的暢飲,因而心神顛倒悶悶沉沉以誤大事;或藉酒瘋,滋事傷人;或開車肇禍,害人害己。劫之一也。
色者,目之所觀睹。眼及人生生活之需要,以看事物,以觀自然景色,非是用來見淫慾之樂。夫婦之道乃是以禮開端,以傳宗接代為正道,故夫妻乃天經地義之性事。今之世人,悖逆道德,以邪淫為能事,加上社會開放,無法無天,良知斷喪,罪惡滋生,家庭破碎,人道淪落,劫之二也。
財者,乃身外流通之幣,其實只不過用以養命而已。然財當知善其用,以濟事濟人,造功立德;相反的,如不能全其用亦會害人,罪業由而成生。諺云:「有錢能使鬼推磨來害人。」故財以水喻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說明錢可成正善德,亦可使之罪孽滿盈,看每個人如何的去運用了。所以,世人應以「德為本,財為末。」來自勉。倘無法明識,劫三然也。
氣者,乃表現於人身行止道義的顯現,故正與邪氣之別,因而產生清、濁之分。善正者,其氣清而明,邪惡者,其氣濁而晦。清明者上昇以通太虛,濁晦者,下墜通達幽冥之境;清明氣正,清淨透徹能達聖佛仙神之聖境,下濁晦暗者,只墜落地獄六道輪迴之途,劫之四是也。
是故,為人當慎酒、色、財、氣,辨理其利害關係,審慎己身之行止,避劫以致福。
禪化闡道篇第四輯-理明四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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