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遠禪師說道:「智者與愚者、賢善之人與不肖之徒,其勢就像水與火不能同器而處,又像寒與暑不能同時出現,因為他們的稟性積習截然背反之故。
賢善聰敏之士,他們性情淳和,風神優雅,立身端正,為人厚重。他們心中想的是道德仁義,一言一行都唯恐不合人情、背公理。而那些不肖之徒,他們內心陰險奸詐,當面阿諛而口是心非,妄自尊大又愛好表現,追求一己之私慾與物利而毫無顧忌。
所以禪林寺院若得賢者為住持,就能弘揚道德,使得佛門綱紀井然、法度有序。如果中間混雜了一個不肖之徒,就能攪亂眾心,使得寺院內外不得安寧,即使有大智法師所訂立的禪門規式,又有何用處?
智者與愚者、賢善者與不肖徒,所造成結局的優劣差別如此之大,怎麼能不認真地加以挑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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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天高無所不覆,地廣無所不載,日月之明,無所不照,海洋之大,無所不容。有道賢子,效天法地,必須有容人之雅量,忍人之所不能忍,遇事平心靜氣處陶然,事後雨過天青,煦陽高照,了卻人間多少紛擾事,使心胸開朗,無限法喜。
修行之子,學聖賢、學君子,切莫學奸侫、學小人,小人之心如荊棘針刺,似毒蛇猛獸,只望負於人,不能人負我,量如鍼眼,不能容物。屋上茅、牆頭草,風吹兩邊倒,對人仇視,對事驕傲,言行刻薄,志短氣躁。此等行徑,小則損人利己,大則禍國殃民。反之,君子之心,愛人以德,和藹可親,寬容大量。人慢之,其諒之;人薄之,其厚之;人虐之,其禮之;人怨之,其德之;人譏之,其笑之;以理導之,施恩化之。此可見君子心寬多量,有容乃大。
中庸嘗談:「俟命」。其言曰: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徼幸。行易以俟命者,自居平安之地,富貴貧賤無所關心,以待命之自來,來亦不拒,不拒亦不求,一切順其自然。小人則與君子相反,常冒險以求份外之得,導玫身敗名裂,後悔莫及。中庸又曰:君子素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由此可知,君子不以富貴自誇,貧賤也能知足樂道。
孟子曰: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有道君子,不被環境左右,己立立人,己達達人,平常心面對世間事。正如古人所說:大輅與柴車競逐,鸞鳳與鴟枭爭豔,連城與瓦礫砥觸,君子與小人比較,皆不足言道矣!君子宅心仁厚,處處替人設想,豈是小人自私自利,私心妄作可兩相比較,實相差天壤矣!
善道薪傳-述君子與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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