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時有一縣令,名叫黃琮,他平時虔敬信奉神明,為人正直威嚴,不畏強權。既不接受下級之納禮,也不會向長官阿諛行賄,那些貪婪的大臣們,早就對他恨得咬牙切齒。
當時道教盛行,有不少道高德紹的道士,為百姓做法事消災解厄,廣受人們的歡迎與接待,許多人亦因而歡喜佈施。當時的福州太守黃冕仲,聽到這些傳聞,便心生妒忌與惡念。於是他下令轄下十二個縣的縣令,藉機徵收道士的賦稅,以經濟勒索的手段,實行政治上的打壓。福州有十一個縣都執行了黃冕仲太守的命令,向道士們徵收了幾百萬的銀兩,唯獨黃琮卻不予執行。
黃琮認為,道家信徒,宣善求真,倡導德行,有益於社會和人心,不應該在經濟上搜刮、打壓他們。再者,朝廷也沒有在頒布過徵收道士的法令,不可任意行事,於是硬堅持不辦。然而太守還是急催,黃琮就把自己數個月的薪俸拿出來,作為徵數道士稅款的抵付,繳納給太守。太守收下了錢款,心中雖然不滿,但是,也拿黃琮沒有辦法,因為黃琮的所作所為,都合於理法,所以只好暗恨於心。
後來,報復的機會來了。朝廷要派一個廉訪使,到各地去明察暗訪,考察吏們的政績。廉訪使和黃太守都是貪贓枉法之徒,於是串通好要對黃琮不利。待廉訪使在福州察訪完畢,回京後,只要見到朝中官員,皆大道黃琮的壞話。
有一天,廉訪使進宮陪侍皇上,宋徽宗突然問他:『你去福州視察,知道福州下屬的十二個縣裏,誰是賢德的縣令嗎?』廉訪使沒料到皇上會問這樣的問題,嚇得驚慌失措,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皇上再次追問,他只想起了一個人名:黃琮,便連聲稱說:『黃琮賢德!黃琮賢德!』
就這樣,皇上當天便下達聖旨:提升黃琮為漳州通判!
不久,朝廷官員們也知道了這事,互相議論說:『黃琮真是吉人天相,轉禍為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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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起於善,福雖未至,禍自遠矣。心起於惡,禍雖未至,福自遠矣。
在《太上感應篇》提及「逞志作威」,古來有名言:「一朝少年若得志,必多作威作福、行徑乖舛」,而本文之意,乃泛指普遍眾生,一旦諸事得意,便將淪為「功、利」,眼光必將短視,若是擔任要務乃無法謀社會福祉。這樣的一個人,無論是身居在官場或是商界中,乃至於寄居在各行各業當中,俱皆有其權勢、地位之爭鬥;然而小人者,一朝得志,終非百姓之福,小人一切權勢在握時,必將逞其私慾,謀其私利,置萬民於水火之中而不聞不問。
君子者,必定「乘志籌福」,一位仁人君子秉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無我精神,一旦身擁權位勢利時,必然能夠乘此權柄,處處設身處地的替百姓著想,能用心審視觀察人民所缺乏的各項設施,從中予以有規範、有條理、有計劃性的建設萬民福祉,使一切人民都能感受到並且獲得公平的待遇,因為君子深知照護在同一片土地上同胞們,是自己的責任與義務,因此君子營商乃能圖謀南北同胞之民生,使之南北互利,令貨暢南北各蒙其益處,創造多方贏家,而不僅只是積利於己,乃要使各界皆蒙受其中所帶來的利益,使各界都能蒙受其中的實際優惠,此為君子營商之德澤也。
君子從政,必秉以公心、公正,時時用心去關照百姓,對於公眾建設皆能視其各方實際需要進行建設,而非自己覺得如何便如何,類似這種未能設身處地的替民眾著想,自作主張,甚至產生擾民情形,乃非君子所願見到的,因此君子於政皆能「慎重」而「不悖於天理」,於是能深得民心,仁人君子能「乘勢造福積善」,為自己、為人群不斷耕耘籌備未來厚福,無論心靈,無論行儀,皆使保持於「正直」當中。
君子之德在於益眾,時時力求貢獻一己能力,但圖人們皆能大獲其益處,能大幅提昇萬民之生計,而非積私利,陷人民於匱乏,故小人禍民害己;君子澤利群生以養道,則其陰騭、福德日深且厚,雖曰:「謀民之福」,實亦同步造福自身於萬世千秋也。
摘錄自寶德雜誌第8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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