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紀俄羅斯著名作家契訶夫有一篇深刻抨擊「懶惰」的文章,題為我和她:
我的「她」日夜不離我,不讓我幹活。她妨礙我讀書、寫字、散步、盡情地欣賞大自然的美。我寫這幾行字時,她不斷地推我的胳膊,像古代克利奧佩特拉對待安東尼一樣,總在誘惑我上床。接著又不無惱恨地說:她要像法國的妓女一樣毀壞了我。
我為她、為她對我依戀而犧牲了一切:前程、榮譽、舒適……她吞沒了所有的一切,真是貪得無厭!我恨她、鄙視她,我早就該與她離婚了,但直到現在還沒有離掉。
那麼,「她」究竟是誰呢?她的名字還挺「富有詩意」,她叫「懶惰」。
與懶惰「離婚」吧!並嚴格恪守「離婚了,就別來找我」的規矩和承諾。
※ ※ ※
在修行過程中,不論修子是已在發露志趣,或者增上出離,甚至已在啟悟進入慧行之中,有一個關卡甚為重要,即是要克服人之通病——惰心。
所謂「惰心」,是為人之藉口。在修子間,最易拿來作為自己既定功課,或者修行項目間有所荒廢,則安慰自己過些日子再補修回來,時日既久,則使自己修行過程受到間斷,甚至退了既定行持之功課(有些嚴重的功課,甚致阻障福慧等根器)。
……
如何克服它?不論是修子在哪一個階段,一旦惰心倏起,如船行,不進則退,所以要克服,甚至要消弭,使其不生;所以強制約束自己心志,是很重要。不論任何宗脈,為何要有戒律?「戒」是不犯教義,「律」是律己之心;所以要消弭修子之惰心,就是要嚴守教戒,嚴律己心。換言之,任何一個時程,當修子發現自己在為未能行踐既定功課而找藉口時,戒律就甚為重要,務必遏阻此一惰心。
綜此而言,修子若在修行中,不論是要初行,甚至進入深行(即密行),或者慧行(即菩薩行),諸此種種,必要嚴守教法戒律,以克惰心。
彌勒法本之顯密戒三部寶典-三十四、續論:顯修之次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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