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臨別弟子們時,常常只說平凡的四個字:
「好好的修。」
我記得「東山演」禪師,每回送別弟子,均說:
「須將生死二字,貼在額頭上,討取個分曉。如只隨群作隊,打哄過日,他時閻王老子算飯錢,莫道我不曾說與你來。若是做功夫,須要時時檢點,刻刻提撕,那裏是得力處,那裏是不得力處,那裏是打失處,那裏是不打失處。有一等人,才上蒲團,便打瞌睡,及至醒來,胡思亂想;才下蒲團,便說雜話,如此辦道,直至彌勒下生,也未得入手。須是勇猛精進,提個話頭,晝參夜參,定有到家時節。」
「東山演」禪師,我濃縮成四個字:
「好好的修。」
我倒喜歡把「生死二字,貼在額頭上。」這九個字,很令人警愓不已,大家試想想──
從出生嬰孩到二十歲───矇瞳少年。
從五十歲以後,到死時──年漸老,病隨之年老力衰。
再扣掉睡覺睡了一半───迷糊陣中。
加上吃飯說話──────打混而過。
真正能「辦道修持」的日子,剩下了多少時日,我這是指出家行者。如果是在家居士,日子更是少得可憐,在家居士還要養家,還要做事業,可憐哀哉!
你想真正的測量「生」的時間嗎?
還是「修」的時間?
時間雖然無窮,不可量劫,但,事實上,你自己的生命光陰就是:
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
你把「生死」看成一條溪流的水,腳才伸進去,水就已經不一樣了。昨天是今天的回憶,今天是明天的回憶,未來的全是夢。
誰敢說生命是無窮盡的。
只一剎那而已,一瞬,一眨眼而已!
我已經感受到那一種「生死」的時刻,已無法去分別是「快」或「慢」了,人生到底有多少個日子,好好算一算。
我只跟你說四個字:
「好好的修。」
盧勝彥文集167冊《靜聽心中的絮語》好好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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