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有兩位遠方的和尚,相約前往靈鷲山,瞻仰佛陀的慈容,和聽聞他的教誨。途中經過一片沙漠,他們帶來的水都喝完了;連續兩天,半滴水也沒入口。
到了第三天,終於才發現有一塊小凹地的水在不遠的地方,微微閃爍。兩人高興萬分,心想這回有救了;可是等向前一看,才知道水裡有好多小魚,每一隻都正張著大嘴,繞著這一小撮池水,極力的掙扎。
甲和尚說:「我們的誠心感動了佛,你看!這是佛賜給我們喝的,我們就痛快地喝吧!」
乙和尚看了看水中的小魚,發出慈憫之心,搖搖頭說:「不行!佛陀告誡我們不可殺生,如果我們把這一點點水喝去了,不等於殺盡這些小魚了嗎?因此,我寧願渴死,也不願喝它。」
結果甲和尚不聽,還是大口喝了許多池水,才和乙和尚繼續前進。沙漠長遠,天炎地燥,沒有喝水的乙和尚,終於支持不住,渴死在沙漠之中。
當甲和尚來到靈鷲山時,釋迦牟尼就派了一個小弟子前來接他進去,然後很莊重的對他說:「學佛最重戒律,你為了口渴,不惜破壞戒律,就是能來到我這兒,也難以成佛。你的同伴堅守戒律,雖然渴死沙漠,但他的靈魂早已來到靈鷲山,聽過了我的說法。肉軀雖死,但卻已種下一大佛因,他將比你早一步成佛了。」
聽過佛陀的告誡,甲和尚內心深深的懺悔,朝著天空,雙手合十,對著已死的同伴,散發出無上的禮讚和崇敬。
※ ※ ※
設戒所為何來?乃以守戒不易,若非明文條列強制約束,以人之惰性,容易推託敷衍,甚至依循、鑽營自我藉口。故古來各家宗脈、禪林寶剎,多有設立戒堂,內有戒具,明列觸犯何戒、受何罰懲。
當然時運變遷法亦遷,際值文明時代,所謂戒堂、戒具已不符合時代潮流;但古往今來,修行者仍是修行者,人之通病(通性)亦不因時代變遷而不存在,所以「戒」之對於修行者仍是不可或缺。因為戒使修行者之言行符合「修行者」之言行,即形象、身分;否則與常人無異!
然則戒之所以難守,全在心識所知(亦即觀念與認知)。眾生心性有絕大動力受制於此身之所需,因此常因此身之錯誤需求,而使此心起錯誤認知,導致錯誤言行造作,大違修行者之言行。既然守戒不易全在此心,則對治之道必也在自心。
儒家所云「不學不知義」,則我宗修行者當應認知設戒之意義,明知修行者必要守戒,始符修行者之形象,以奠定基本律心之要件。再深入研閱所設諸戒目之要義,則可明判何是可言、可行,何是不可言、不可行。時日既深且久,則建立行者對凡塵事務(物)何者是對、何者是錯,使自身(心)習慣於受戒律之束縛,即可初步達成戒行。
總此而言,如要完全使修行者進入戒行無礙,必要對治此心(身);是已故,我佛教法(不論任何宗脈),修行者之所以要六根清淨,即要六根之染著不影響此心,此所以守戒要律心、要身行,始足以克服此身(心)之受牽引。
彌勒法本之顯密戒三部寶典-「戒部」總論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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