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順治皇帝有一天特召迎玉琳國師入宮,請示佛法。
順治問道:「楞嚴經中,有所謂七處徵心,問心在那裡?現在請問心在七處?不在七處?」
玉琳國師回答道:「覓心了不可得。」
順治皇帝:「悟道的人,還有喜怒哀樂否?」
玉琳國師:「什麼叫做喜怒哀樂?」
順治皇帝:「山河大地從妄念生,妄念若息,山河大地還有也無?」
玉琳國師:「如人夢中醒,夢中之事,是有是無?」
順治皇帝:「如何用功?」
玉琳國師:「端拱無為。」
順治皇帝:「如何是大?」
玉琳國師:「光被四表,格於上下。」
順治皇帝:「本來面目如何參?」
玉琳國師:「如六祖所言:不思善,不思惡,正恁麼時,如何是本來面目?」
後來順治皇帝逢人便道:「與玉琳國師一席話,真是相見恨晚。」
順治皇帝是一國君主,甚至他羨慕出家為僧的生活,他說:「黃金白玉非為貴,唯有袈裟披肩難;百年三萬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閒。……黃袍換得紫袈裟,只為當年一念差;我本西方一衲子,為何生在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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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四十而不惑,四十而不動心,此乃上下一理,一貫之傳也。因人在年青時,血氣方剛,對性理研究者少,及至四十,人生一切酸甜苦辣均已嘗過,一留意到道德,恍然一悟,自然無異的一頓足、一點頭說:「是了、是了,塵凡非家鄉,肉體非我身,生時空手來,去時空手去,閻王路上無老少。六十年一甲子,現已剩下三分之一了,及早回修,有何不可呢?」
所謂超生了死,就是超出生、了卻死之意。生死是人生必有之條件,世人不明白生死的究竟,則失去了人生的價值。俗歌云:來時糊塗去時迷,空在人間走一回,未曾生我誰是我?生了我後我是誰?長大成人方知我,合眼矇朧又是誰?不如不來亦不去,亦無煩惱亦無憂。
生死乃必然之理,人流浪於生死之中,苦海無邊,是最難解決之大事。莊子云:「我本不願生,忽然生在世;我本不願死,忽然死期至。」足見人是怕死的,能不死乎?所以,欲求了死,必先了生;欲要了生,必先超生;欲要超生,得先去欲;去欲則無我,無我則無生。
什麼是我?我是常一主體之意,我可分人我與法我兩種,凡夫不明人身乃四大假合及五蘊之假體,固執為常有之體,是為「人我」;如除此固執,則是人無我,可了悟一切諸法,不為因緣生,不固執於常一之我體,是為「無我」,即是超生了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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