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薰一蕕

 

　　《左傳‧僖公四年》：「一薰一蕕，十年尚猶有臭。」

　　《魏書‧卷七十七‧辛雄傳》：「今君子小人，薰蕕不別。」

　　薰，為香草，蕕，為臭草，比喻善惡。【一薰一蕕】，指把香草、臭草相混合，積放十年後則香氣盡而臭氣猶存。比喻善易消失，惡難滅除，善容易被惡所遮蔽。

　　《孔子家語‧卷二‧致思》：「回聞薰蕕不同器而藏，堯桀不共國而治，以其類異也。」

　　《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方正》：「培塿無松柏，薰蕕不同器。」

　　【薰蕕異器】，意思是香草和臭草不能放在同一器具裡。比喻君子與小人或好人與壞人不可同處。

　　參閱《王安石‧里仁為美》的原文：

　　為善必慎其習，故所居必擇其地。善在我耳，人何損焉？而君子必擇所居之地者，蓋慎其習也。孔子曰：「里仁為美。」意以此與！

　　一薰一蕕，十年有臭，非以其化之故耶？一日暴，十日寒，無復能生之物。傅者寡，而咻者眾，雖日撻不可為齊語，非以其害之之故耶？善不勝惡舊矣！為善而不求善之資，在我未保其全，而惡習固已亂之矣。此擇不處仁，所以謂之不智，而里仁所以為美也。

　　大意如下：

　　做好事必須打小從習慣養成，所以選擇居住的地方很重要。都是在做善事，那麼人們又有什麼好批評的呢？孔子說：「里仁為美」是說明了環境對人的影響力很大呀！

　　管是香是臭，在住十年之後就沒有香臭之分了，這不就是因為習慣了嗎？一天讓它曬太陽，十天把它放在寒冷的地方，這樣有什麼東西能存活下來呢？教導的人少，而批評的人多，雖然鞭打他、不准他說齊語，但這對他會有好處嗎？善終究是沒法勝過惡習的呀！做善事卻不是因為他本身的資質，在我還沒保全他善的本性時，惡習就已經把善性趕亂了。這就是沒在善良風俗環境下長大的因素呀，這是多麼不智阿，這就是為什麼孔子要說「里仁為美」的原因了。

　　此為王安石感嘆曲高和寡的文章。他自認朝中只有他一人想引導國君去做善事，但是其他人卻引導國君去做壞事。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孤掌難鳴、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