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微故眾微空，以眾微故一微空

 

　　鳩摩羅什與覺賢多次往返討論佛法的義理。

　　羅什問：「一切諸法為何都是空的呢？」

　　覺賢答：「眾多的微塵組成色法，這些色法都是無常的，沒有恆久永住、真常不變的實體。所以這一切雖然有形體相狀，但本質上都是空的。」

　　羅什又問：「以極微來分析一切的色法都是空的是可理解的，但要如何解釋極微也是空的？」

　　覺賢答道：「有些論師主張以分析法來破除微塵，但我的意思不是這樣。」

　　羅什又問：「那極微是常有實存的嗎？」

　　覺賢答：「因為眾多微塵是一微塵的組合，所以眾多微塵是空；因為眾多微塵是空，所以一微塵也是空的。」

原文：

　　什問曰：「法云何空？」

　　答曰：「眾微成色，色無自性，故唯色常空。」

　　又問：「既以極微破色空，復云何破一微？」

　　答曰：「羣師或破析一微，我意謂不爾。」

　　又問：「微是常耶？」

　　答曰：「以一微故眾微空，以眾微故一微空。」